可把我给累坏了。似乎是自我表现解嘲,他缓缓摇了摇头,说,我真怀疑当初选择当外科医生,到底是不是昏了头。老是不能在家陪你,只要有手术,家里天大的事也顾不上,唉,真想找颗后悔药吃。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辛苦。她妻子总是这么贤惠,她象安抚着一个孩子那样,柔声地说,可是你救过那么多人,他们都那么感激你,好了,别想太多了,我去把饭菜给你热热。
不用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哦,不,我刚刚顺路在街上吃过了。现在我只想睡觉……外科医生说。
第二天,外科医生的妻子来到报社,听同事说起最新的本市新闻,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昨晚,市里的一个大人物,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主刀的医生,正是她的丈夫。
没事的,谁能保证每次手术都成功啊,这种意外每个医院不都多的是吗?何况,那些当官的,死几个也好,给别人让出位子来,哈哈,加快人事流动嘛……同事们打着趣,这么安慰着她,没有人怪你丈夫,你也别当一回事啊……
但是,她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因为,以前她的丈夫在家里,什么样的事都会告诉她,但这次,他却什么也没说。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回他太沮丧了吧,毕竟,这是他主刀以来,第一个死在他的手术台上的病人。于是,她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想。
可是,自从那一天起,怪事就接二连三地来了。
隐隐约约的血迹
说到这里,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孙头猛地停了嘴。
哎,都是陈年老帐了,有什么说头。他叹了一口气,任我怎么问个不休,也不再讲下去了。但愈是如此,我就愈是好奇,一连几天,老想着这故事。最后,还是痛下决心,决定再掏点钱,请老孙头喝点酒,只要他喝醉了,不怕他不讲。
果然不出所料,酒过三巡,老孙头终于又打开了话闸子,接着上次的讲了下去:
那以后,外科医生就经常很晚才回家。一天,又是差不多凌晨1点,外科医生打开门进来,发现他妻子没有睡,守在那里。
你真的……没事?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无意之中,她看见他衣服上,隐隐约约地有一些血迹,脸上也有。
你身上怎么会有血?她感到一种说不清的不安。
哦?大概是换下手术服时擦上的吧?他的脸上微微地变暗,仿佛夜空里飘过厚重的云朵,在月光下的旷野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他搪塞着,反问她,你怎么还没睡?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了吗?他说,这段时间手术很多,我以后可能都不回家吃饭了。
我担心……你,她说,她的心突然不安地狂跳起来……
终于到了周末,他们一家三口都呆在了家里。
太好了,爸爸终于可以在家吃顿饭了!他的儿子高兴地嚷嚷开了。
我为你卤了你最爱吃的猪耳朵!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外科医生的妻子也似乎愁眉尽展,她兴致勃勃地在厨房准备。过了一会儿,便端着热气腾腾的卤肉出来,先用筷子夹了一块,塞到丈夫的嘴里。
味道怎么样?还不错吧?她温柔地看着他。然而,他却皱起了眉头,说,嗯……我不想扫你的兴,可是,你的水平的确……大不如从前了。你不觉得这些肉卤得太熟过头了吗?
是吗?她显然不相信,自己尝了一口,正好呀,卤熟了才进味,你以前最爱这么吃了……
唉,看来,当外科医生实在太忙,我陪你的时间的确是太少了,弄得你不仅……还把我喜欢的口味也搞错了,我明明不喜欢卤肉,你怎么忘了?他的声音突然变的冰冷……
我不仅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他的妻子声音颤栗起来,好象是很生气,又好象是……那一瞬间,他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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