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话可说了,对每次出现的流血现象司空见惯了,像每天要吃饭一样,而我则对红色变得异常敏感,出门的时候见到凡是红色的东西总要退避三舍,怕是血染上去的。
我对如何制止屋顶流血的发生,倒十分迟钝。还好我大部分都是在要睡觉的时候去看屋顶,躺着看不费多大的力气。
可是这一次不同,鲜血并不像以往流到距床头一米处就止步,比任何一次来得都要汹涌。
血液似乎真的活了,好像是我的动脉被割破了,止也止不住,像面正在舒展的红旗。
记得小时候看到蛇朝自己爬来的时候,大体就是现在的状况,想动又动不了。我差不多要窒息了。屋顶已经形成了一个不成规则的红太阳,并渐渐向四周扩张。我的床铺上已经滴落了无数的血珠,像一朵朵鲜艳的花。
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突然想要离开这里,也许换个地方会好些,至少不会发生这么离奇的怪事,说出来也一定没人相信的,所以我的家人朋友同事都还蒙在鼓里,上司也可怜我,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我猜他一定对我的样子感到害怕。
可是今天,我忍无可忍。也许是以前太麻木了吧,现在才觉醒,至少亡羊补牢,我认为还不晚。
该不会楼上住着一个杀猪的吧!
我很惊愕,现在还有心情去坏想。不管怎么说,我决心要查出事实的真相,如果早些这么想的话,也许就不会找人一次次重复地粉刷墙壁了,也就不会有工人看到墙壁时的惊异表情了,以为我杀了人呢。最主要的,我不想花那么多冤枉钱。
我不禁怒火中烧,冲出家门,几步窜到楼上,也不顾及什么文明礼貌了,猛力地拍打着铁门,不知情的,以为发生命案了呢。可是直到手都拍麻了,也不见人来开门,倒引出一些好奇的邻居,嘴里咕哝着,大概是早上的美梦被惊扰了,骂我神经病吧。
顾不了太多了,爱谁谁,我受够了。
我又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什么也听不见。
正这时,一个下楼的老太太见此情景,大概猜出了**分,问我:“刚才是你在敲门吗?”
“是呀……”我没好气地回答。
“哎,不用敲了,这所房子已经空了半年多了,哪有什么人呀。”
我很吃惊,愣怔了好一会,再回过神时,她已经不见了,只听到她下楼时渐远的脚步声。
我突然感觉楼道里很冷,有种茫然,心里在想,难道是我错了吗?如果楼上果真无人,从屋顶淌出的血又怎么解释呢?我不禁开始怀疑从前的所见是否为幻觉,因为墙壁流血本就是件十分荒诞的事。
回家吧,也许墙上洁白如昔。
我带着希望下楼回到卧室,心被泼了冷水,险些晕倒。
血红的面积比出门时更大了,乍看之下倒像是泼墨画,血的前沿已经逼到地板了,有吞噬整个房间的趋势。床单被血染红了半边,颜色越积越深,正在凝结。
我很想呕吐,可怜胃里空空如也,挣扎了几下就平息了。
我不敢在家逗留片刻了,灰溜溜逃了出来,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老人的晨练已经进入尾声了,一个个红光满面地回家吃早饭去了。我想起脸也没有洗,早饭也没吃,狼狈极了,还好衣冠整齐,否则会被联防队员怀疑是盲流。
如果查不出流血的原因,我很难再住下去了,又不想轻易搬家。
我突然想到了物业管理员,那里应该会有楼上房间的钥匙,只有进到那个房间,才能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物业管理室就在小区出口处,管理员是一个中年人,长得毫无特征,听了我的述说后,脸色很阴郁。
“可是那里已经有半年多没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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