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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我想那大概就是梵文吧。老喇嘛在上面指指点点地说着,又向我揣着血刀的衣袋努努嘴,我一头雾水,不明就里。老喇嘛从柜中取出一块黄色绸缎,将经卷包好,塞给我,又指着我的衣袋说着什么。我下意识地缩回手,并按住装刀的衣袋,生怕他抢走似的。我内心想,用一本看不懂的经书换我的刀,我可不干,使劲摇了摇头,便转身要离开。老喇嘛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指指衣袋,摆摆手,仍旧将包递过來。我狐疑地看着他,想这书对我沒用,即使是白送给我,何况是不是有其他目的,玩笑的讲,我现在可不想跳出红尘。便说声抱歉,扭头跑了出來,只听得老喇嘛在后面不住的喊着,我不再回头,径直出了寺庙。

    我直奔著名的昭君墓,,青冢。已近中午,这个时节夜凉昼暖,不觉竟赶出汗來。街边的吊炉烤肉香味四溢,引得腹内不断地咕咕叫着,我知道这种來自锡林郭勒大草原的羊肉非常鲜美可口,忙买了一些。又在摊上买了个西瓜,据摊主讲,这瓜产自河套平原号称“塞上江南”的巴彦淖尔盟,甘甜爽口,滋阴润肺,凉森森的象冰镇过的一样,解渴消暑。

    青冢象个小土山,布满了蒿草和低矮的塔松。我在冢脚寻了一棵向阳的树倚靠着坐下來,用刀切开烤肉,有滋有味地吃起來。不远处一只黑色的野猫踱了过來,盯着我手中的烤肉。我一笑,心想你我都是流浪者,來做个伴吧,便伸手引它过來,猫似乎也不见外,慢慢來到身边,我一把将它揽到怀里,将肉送它嘴边,黑猫也温顺地趴在我身上,吃了起來。我又吃了几块西瓜,顿感腹内涨饱,全身通泰。阳光的温暖使我的疲惫慢慢散发出來,不觉打起盹來。

    朦胧中突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一声低沉的嘶叫,我蓦的惊醒,呆住了。只见怀中的猫已经死去,血刀从口中直插入喉,牙齿死死地咬住护手,半睁着的眼内宛然充满了恐惧。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是梦中误伤还是猫自己吞了刀子,我环顾四周,沒人注意这里,身上也沒有任何血迹。我慌忙起身,在一棵塔松下挖坑将猫的尸体埋了进去,心中不断祷告着。

    我直起身,长抒了口气,擦了擦更加红润的刀身,心里突地掠过一丝莫名的恐惧,觉得四肢乏力,郁闷异常,游览景色的兴致一扫而光,立刻决定回车站继续前行。

    白云鄂博在蒙语中意为“富饶的神山”,位于乌兰察布草原,有丰富的稀有矿藏,被誉为世界“稀土之乡”。朋友所在的矿区在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巴音敖包苏木,我转了两次车才到达旗,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休息了一晚,转天早上便背上包上路了。距那个偏僻的矿区还有几十里路,沒有专门的车到那里,只得四处询问是否有顺路的车子。终于找到一辆运水泥去那里的农用拖拉机,和车主商量妥当,便“嘣、嘣、嘣”地跑了起來。沿途已是沙漠化地带,到处是枯黄的荆棘和灌木。车身剧烈地颠簸摇晃着,车轮不断将沙土卷到空中,拖出一条呛人的尘尾。

    走了多半程,远处隐约已经见到堆积的矿渣和错落的房屋。突然,拖拉机剧烈的抖动后停了下來,司机骂着下车去看究竟,掀掀这弄弄那想查出原因。我见他一时很难搞妥,便问那里还有多远,他说只剩几里了,如果走过去也可以,我随即道了谢,向矿区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步行的艰辛,风渐渐大了,空中的扬沙使天空混沌不堪。眼不敢睁大,手捂着嘴,但口内还是非常的牙碜。我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回头望去,一片昏黄,已看不到拖拉机的影子。我低着头,不断躲避着干枯的荆棘,鞋里充满了沙子。我蹲下來,清理着鞋子。突然脑子里有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本能地扫了一眼周围,登时惊呆了。不知何时,一只肥硕的灰狼竟出现在身后。之所以知道是狼而不是野狗,是因为它们有着很大的区别,稍微有点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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