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成一种清淡的粉红色,房间正中放着一个小小的书桌,上边有一瓶连枝兰,床是很小很精致的那种,罗帐挂得高高的。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外是一株桂竹,一阵风吹來,我闻到了一阵竹叶发出的清香。
亭延在身后轻轻握住我的手:"箐霄,这儿以前从來沒有住过人,你知道吗。"
我觉得很奇怪:这么好的房子居然会沒有人住。
亭延见我满脸迷茫,便笑着说:"因为建这房子时,便打算把这个亭阁留给我未來的妻子住。你说,以前怎么可能有人住过呢。"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又发烫起來,我羞红着脸打了他的肩一下:
"别取笑我啦。"
他脸色一正:"我跟你说的是真的。父母对你这么好,叫你住在这儿,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意思了吧。"
我的脸变得更加发烫了。猛地扑到他怀里,不敢让他看我羞红的脸。我就这样在亭延家住了下來,每天早上我都会去给伯父伯母请安,晚上伯母都会到我这儿坐坐,她跟我聊了很多很多,她说亭延喜欢读书,却不喜欢仕途,他喜欢孩子,所以虽然家里反对,但是他还是自己开了一家私塾,给孩子们上上课。甚至她还会说起我和亭延的事,她说过一段时间就选个日子*办我和亭延的婚事,说得我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伏在她肩上,而她便会轻轻把我揽在她怀里,轻轻抚摩着我的长发,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小时侯伏在母亲身边的事情,那是一种很好很美的感觉。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抬起头看着伯母:"伯母,我想说一些不知该不该说的话。"
伯母爱怜地看着我:"傻孩子,说吧,跟伯母还那么客气。"
我说:"伯母,我想,我想叫你母亲,可以吗。"
伯母轻轻说道:"当然可以呀。不过我先声明一点,那就是我认你做女儿是我个人的事情,以后你还是要嫁给亭延的。"
我含羞地点点头,很开心地叫道:"母亲。"
伯母(这时应该叫母亲了)亲昵地在我脸上吻了吻,应道:"哎"
我很为自己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母亲而感到高兴,她让我心中家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那天下午,亭延到"雨烟阁"來看我时说:"母亲就是相信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这不,上午街上來了一个老道士,转到我们家门前在那瞎转悠了一会,让家丁进來通报老夫人,说我们家有妖气,我本想叫家人把他赶跑算了,可是母亲居然亲自跑出去把他请了进來,还说她前几天也梦见一个老和尚对她说,要她注意,家里可能有妖孽。然后母亲就打发了家丁,甚至连我也撵出來了,独自和老道士嘀嘀咕咕了半天,老道士走时,母亲还亲自把他送出了大门。哎,真不明白母亲怎么会相信那些江湖道士的一派胡言。"
我忽然觉得一阵心悸,只觉得内心发慌:我已经用了"九狐大法"尽可能地把家宅的狐气消除了,可是沒想到居然还有人能看出來,看來一定是个道行极高的行家里手--我该走了,真的该走了,一想到我就要离开亭延了,而这一别就可能是永别了。
亭延看见我的脸变得惨白,吓了一跳:"箐霄,你怎么了。"
我说我沒事,只是很累,想休息一下。他问要不要找大夫。我说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他便向我道别,要我好好休息。我起身要送他,他说不用了。而我则坚持要送他--我知道,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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