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停放了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角落里坐着一个年青的汉子,双目无神地看着孩子早已冰冷的尸体,脸色灰白。当年的老人已经不在了,坐在他位置上的是一个中年瘦子,蜷曲着身子,抽着水烟筒,安静而阴冷的空间响起一阵阵水花翻滚的声音。
朱自强看了一眼,他沒有打听老人的去处,问了又如何呢。还有这死了孩子的汉子,这里,一阴一阳,一死一生,朱自强轻轻地带上房门,悄悄地退了出去。这里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人群汹涌处,在人心深深处……
一个月后,朱自强伤势痊愈,出院的这一天,马达又一次亲自送他前往田园,而这一次,马达又带去了两个任命,新來的市委书记手腕很铁,听说了田园季家的事后,毫不留情地一棍子拍死。
田园新任党委副书记、乡长朱明军,副乡长蒋崇剑。季明万党内记过处分,暂时撤销一切党政职务,保留公职。季明华涉嫌投机坑害农民,非法所得资金数额已经触犯了相关法律,他不是党员,也不是干部,被正式逮捕。
季家在田园的威势被新上台的市委书记一拳砸碎,让田园乡的人好生解气,但是朱自强这次回來后变得沉默多了,脸上越來越平静,笑容越來越随和,眼睛里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蒋崇剑头一眼看到这个小书记时,眉头就拧成了结。
等马达离开后,朱明军与蒋崇剑两人不约而同地出现在朱自强的办公室里,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对于今天的任命沒有什么太大的惊喜,倒是朱自强这一个月医院住下來,让他们有种摸不透、吃不准的感觉。
朱自强老神在在地坐在办公椅上,见两人进來,二话不说就把县里决定拨专款修理一条田园村到中厂村公路的决定给两人看,朱自强沒有给两人多余的话:“两条,朱乡长全面负责工程施工,这里到中厂的公路是二十公里,我要求三个月内建成通车,有钱好办事,这点沒问題吧。保险的事情,不必再弄,过了年把保险金退回來就行了。崇剑继续负责经发办的事务,这几天召集大家开会,我们研究一下具体方案。”
朱明军还是沒有忍住:“书记,你……沒事吧。”
朱自强摇摇头,眼光轻快地扫过两人,嘴里笑道:“沒被吓憨。你们尽管放心吧,饭照吃,酒照喝,事,也照干。”
两位乡长同时起身,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下來,笑着跟朱自强告别,另外两位副乡长也來到了门外,朱自强点点头,示意二人进來,经过杨玉紫高强度的政治学习,两人的精神差不多是死过一回了,來到朱自强的办公室,显得有点拘束,脸上的神色很紧张,季明万这么硬的牌子,说砸就砸了,他们算什么呢。
“崔副乡长,你继续原來的分管工作,今年的计生指标一定要完成,文化、卫生、宣传、教育哪一块都不能放松,具体怎么干,开会时拿出一个办法來,时间不多了,大家要齐心协力。李副乡长也一样,你分管的办公、财政、农业、水电、烤烟也要拿出章程來,我不在这个月,今年的烤烟指标完成得很好,但是粮食增长不够,当然,主要是秋收时遭遇了一场暴雨,把情况分析出來。除此外,你们还有其他情况需要说明吗。”朱自强说话语速不快,就像四二拍的曲子,从头到尾。
崔志发看看李朝伦,两人的眼神迅速地接触后,李朝伦干咳两声,无比动情地说道:“朱书记,我们经过这段时间的认真学习,已经完全转变了思想观念和工作作风,特别是思想认识方面有了较大的提高,以前的一些旧观念、习惯性思维已经完全摒弃了。我们今后一定会紧密围绕党委班子的领导展开工作,之前有什么失误的地方,请朱书记尽管批评和指导。”
朱自强点点头,脸上还是那付笑脸,也无风雨也无晴:“大家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团结起來,群策群力搞发展嘛。”
等两人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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