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一行人带着仪仗队,浩浩荡荡的出发后,王宫里,自会有人在暗中开始无所顾忌的布置阴谋。
在这场盛世阴谋中,谁是谁的劫,谁应了谁的执恋,都还是未知之数,纷繁乱扰的仇恨,贪恋追逐的名利,就像盛开后的荼靡,只留下淡淡的白,那是对浮世最后的迷恋,是垂死挣扎所留下的那抹极不甘愿的痕迹。
得到的,不屑一顾,才会看不见。看见的,寻不到,才会痛骨彻心。
后宫,只怕永远都会是霓裳乱,遗恨。王城,终成伤城。
华蓥宫,络妃一身芙蓉金粉色华贵宫装,发间的花钿更是粲然夺目,凤眸流转间,自有一派雍容华贵之姿。这几日,络妃倒是极少出去,殊不知,过于平静,只是腥风血雨的浮华表面。此刻,她正坐于桌前,品一杯茶。
水仙茶,剧毒,心心彻骨,无药可解。
正当她要把茶杯送向唇边时,一枚极小的暗器打落了她的念头,冷眼看着暗器上泛着的冷光银辉,络妃不动声色的对满屋的宫女吩咐道:“都出去,沒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來。”
“是,娘娘。”宫女们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还关好了门。
“娘娘,这水仙茶本身便是毒,你还是保重凤体为好。”暗处,不知何时闪出一道身影,银色的面具,红色的衣袍,面具下的一双眼睛精亮无比,却也,奇美无比。
來人,正是千江月。
“毒人,先毒己,你说呢。”络妃一笑,淡淡说道。
“我知道娘娘心中,自会有分寸,毒己的前提,定然是让对方受到更大的伤害。”千江月走到窗台旁,捏着那一株青白色的水仙花茎,说道。
青白色的剧毒水仙花,映着千江月血红色的长袍,竟有些说不出的诡异,更有些美。毒之美,闪耀,灼眼,绚烂。
络妃嘴角泛着一丝冷笑,眼睛中放出狠光,“你打不过闵郁,也一定杀不了花柘欷了。”
千江月正捏着水仙花茎的手突然停了一下,他双手负于背后,“上一次,他用诈术骗过了我,他应该被我打成了重伤,再遇到他,我会让他挫骨扬灰的。”
“挫骨扬灰。你杀得了闵郁,那花柘欷呢。就算把她挫骨扬灰,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永远承受与王上生生分离之苦。”络妃像要把牙咬碎了般,说着这话。
千江月默然,原以为络妃只是争宠,争权,争利,沒想到她对花柘欷的恨,竟也到了这般地步。看來,她是真心爱着龙傲天的吧。不然,是不会有这种侵骨入心的恨意的。
络妃恨花柘欷,千江月更恨花柘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千江月背负着手,“闵郁的师父,并非我杀的,娘娘可知,是何人所为。”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除掉他的办法。”络妃喝了一口水仙花茶,坦言承认道。
时至今日,她已不怕她养血蛊的事被千江月所知了,因为血蛊,已经不存在了。
“哦。娘娘,果然厉害。”千江月诧异了一下,“沒想到,娘娘也会用蛊,只是,施蛊的手法,还不到火候,否则他的师父,绝不会是这种死状。”
络妃一震,心里还残留着恨意,不过她早已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脸色依旧淡然,“不过他还是死了,死在我的手里。我以为他一死,就沒人能医治花柘欷的脸,沒想到,闵郁竟有这个本事。”
“这个人,早该死了。”千江月心中明了,难怪络妃要大费周章的杀掉这么一个已经不问世事的老者,他只是想不明白,络妃怎么会养蛊虫,而且还是如此阴狠的蛊虫,“娘娘,你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蛊虫。”
“我在宫中多年,自要懂得铲除异己的方法,想要保护自己,就要先懂得杀死敌人。”络妃浅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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