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泡了一杯茶,怔望绿叶浮沉良久,然后躺在床上,闻着空气里淡而苦涩的香气。
依然记得那晚。
我想吻你,她说。
好,他说。
她拉起被子捂住脸。
怎么会这样。她感觉痛苦,却无法停止对他的向往,讨厌他的冷情,却仍在怀念他的吻。
铃声在响。
她下床拿过來,瞪着荧屏上闪烁的名字,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数十秒沉闷的呜咽之后,室内又回复安静,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桌上电子钟秒针走动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真盯着天花板,然后猛地坐起身,狠狠捶了几下床,拿了手机回拨过去。
她认了。
电话很快被接起,但传來的声音依旧淡定,从容。
“天真,”他说,“你好。”
好你个头。
她很想这么吼回去。
“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秦浅问。
“我不想接。”她回答。
“嗯,”他轻哼,“那为什么现在又打给我。”
“我乐意。”她很不情愿地答。
“你乐意什么。”他微笑,“乐意生我气,还是乐意想我。”
“生你气怎样,想你又怎样。”她沒好气地应声,“反正我怎么都斗不过你。”
“你为什么要跟我斗。”他似是轻轻叹了一声,“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天真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她问。
好奇怪,他今天特别废话。
“听话的孩子会有奖励。”他笑。
“什么奖励。”她挑眉。
“你开门,”他淡淡道,“我再告诉你。”
天真怔了数秒,然后从床上弹起來,奔至窗边。
落叶铺陈的树下,停着一辆车,有个人倚在车旁,指尖星火闪烁着红光。
心头骤然涌起狂喜的潮水,一波一波撞击着胸口……她飞快地冲出门,奔到楼下,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他望了她半晌。
“傻笑什么。”他说。
天真摸摸自己的脸……她有傻笑么。
“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刚才打我电话的时候就在楼下了。”她问,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
“我好像不认识别的住在这里的人。”他答。
天真瞪他,这个人真是的,回答个问題都这么矫情。
“那就证明你的诚意。”她说。
他扬眉,以示疑问。
“先生,如果你诚心而來,请张开你的双臂。”夜色里,她的笑容比星光灿烂。
秦浅望着她良久,垂眸一笑,抬起头时,缓缓张开双臂。
下一秒,是扑入怀中的暖玉温香,纤细的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天真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口,久久未动。
“抱得这么紧,都快喘不过气了,”他轻声开口,“我又不会飞走。”
“谁知道呢。”她呢喃,如委屈的猫儿。
黑眸微暗,他俯首闻着她的发香,沒有吭声。
“上楼吧,”他打量着她单薄的衣衫,“不是有遥控么。你笨啊,自己下來开门。”
“我忘了。”她窘迫地答,耳根泛红。
“果然是笨。”他轻叹一声,嘴角勾起一丝柔和的弧度。
门在身后落锁,她却依然粘着他,像小孩子抱住自己的心爱的玩具,贪婪地呼吸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天真。”他有些诧异于她过于热情的反应。
“你不会思念我吗。你不会舍不得我吗。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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