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表演完,带着虎皮犬下了台。陈子阳再无心思看别的节目,一是那狗确实奇特,二是这犬技亘古未闻,陈子阳极度想与少年攀谈一番,看看这到底属于哪门哪派的技法,竟如此了得,便远远地跟了出去。
出口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几个人正在装箱,少年牵着狗来到马车前,朝其中的一人喊道:“简大哥,演完了。”
一个汉子回过头道:“好,我去跟他们结下账,拿了银子咱们就上路,南京那边还有场子要赶呢。”
“我肚子饿得慌,能去买几个包子吃吗?”
汉子掏出几文钱递给那少年,说到:“行啊,去吧,给虎子也买一个。”
少年满心欢喜地带着狗往旁边包子铺跑去。
陈子阳在一旁看了,心里有些犹豫,自己如果贸然上去吧,有点太过唐突,别人不知道你想干嘛,戒备心一起就没法交流了,好事变坏事;如果不上去吧,人家这马上就要赶路去南京了,也许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这辈子还指不定能不能再遇上呢。
正在踌躇之际,那个汉子回来了,少年问到:“咱们的酬劳拿到了吗?”
“没,说是要过几天,等所有比赛项目全部结束,大会闭幕之后,钱款都回笼到位了才能支付表演费用。”
那少年边喂狗吃包子边说:“这些人真麻烦,表演费用本就没几个钱,先付给我们又打什么紧了。”
一听这话,陈子阳心下大喜,寻思着至少这几天他们是走不了。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缺钱是人最大的弱点。况且这班人的来历,大会场务处肯定清楚,找董翰良应该能打听得到。
陈子阳又看了一眼少年与那汉子,还有虎皮狗,才转身离去。到了学校,董翰良一听这事儿也来了劲,说到:“这把戏使得也太出神入化了吧,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说实话,玩狗几十年,这由金蚕变金犬的把戏确实没见过。这次大会我们警校有学员在那边维持秩序,也有学员被推荐参加比赛的,咱们这就去问问。”
两人马不停蹄地又折回会场,找到场务处的负责人。
董翰良说:“你好,我是省警官学校的,有点情况想了解一下。”
“哦,你好你好,你们学校的运动员明天才有比赛,今天都还是表演。”
“我不是来了解成绩的,是别的事。”
“这里秩序很好啊,没出什么乱子。”
“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今天表演‘金蚕变犬’的幻术班子的情况,他们是从哪儿来请来的,是专门以幻术把戏为生的吗?”
“这几天所有的表演节目,都是全国各地听到消息后自己来报名的。经过我们预先审核通过,再登台表演。所以他们来了以后,我们也没有多问,只是看了这个把戏,真是精彩啊,可以算的上是这几天里最牛的一个了,没人知道他们怎么变的。不过,他们这个节目的价钱也是最高的,这几天表演的很多节目都是不要钱,只求能上台露脸;可是他们很明确,就是要钱,否则不干,因为这个节目确实好,我们就同意了他们的价码,不过得等到大会开完才能跟他们结账。”
“那他们住哪儿呢?”
“这个倒是知道,所有参加表演的都统一安排住在清泰旅馆。”
“城里有好几家清泰旅馆呢。”
“就是蒙古桥旁边的那家,上面还挂了条幅,写着国术游艺大会招待所。”
“哦,那行,我们去旅馆看看。”
“长官,不会是逃犯吧?”
“别瞎猜,就是随便问问。”
来到清泰旅馆,两人向伙计打听,说是去表演了,人还没回来,但是有一个老爷子在房间。
陈子阳与董翰良来到房间前,敲了敲门。
“进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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