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阳与菱儿均听得面露恨色,苏奉若续道:“可能我命不该绝,拼死爬出虎兕洞后,清晨时被上山采药人发现,竟然救下一条性命,活了下来。道观毁了,徒众没了,师父羽化登仙了,而我落得这般模样,若非决心此生一定要把朱国峰这畜生扳倒,为同门报仇,也早就自我了结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年初我终于追踪到了天津,一直于暗中观察,后来听说城里发生第一起盗婴血案时,我就知道肯定是朱国峰搞的鬼。怎奈我这副模样,巡捕房连门都不让我进,是以只能静待机会,我夜夜担心这扳倒他的天赐良机就这么白白流逝,幸好遇到了你陈子阳,老天爷开眼了!”
说到这里,苏奉若眼眶不由得红了。
菱儿眼中也陪了些许泪花,略微抹抹眼角,然后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前辈你和我家爷都是一听这盗婴血案的手法,就能猜透分呢?”
陈子阳与苏奉若一会目,道:“因为这个案子,估计只有我们山海中人才能知晓其中奥秘。”
苏奉若点点头,道:“姑娘别心急,我们得顺着话茬往下讲,很快你便会知晓此案个中奥秘。否则如不把山海中的一些事讲透,你可能会听不懂。刚才是说到驺虞,其实朱国峰这狗贼与姬叔段一样,于驯虎还有一套,咬断我三肢的那只驺虞自不必说,他后来还专门为汤玉麟捕虎驯虎,乃是汤玉麟的御用驯虎师。”
陈子阳道:“就是献张作霖府邸大青楼那间老虎厅里两只老虎的汤玉麟?现在的热河都统?”
苏奉若道:“嗯,人称虎痴。他军营内的虎牢中,最初的一些其实并不是东北虎,而是黄山虎。本来黄山老虎的数量就很少,后来仅存的一些又被朱国峰捕献给汤玉麟了,所以现在黄山无虎矣。”
陈子阳奇道:“这倒是怪了,以前我有个朋友是长白山的,名叫宇文融霍,我们只喊融霍二字,他可是跟我说汤玉麟的老虎都是他帮助捕驯的呀!”
苏奉若笑道:“你说的可是徒太部落的融霍?融霍的买卖——说一不二,道儿上的人都知道,哈哈!”
陈子阳道:“正是。”
苏奉若道:“徒太族在山海中可是大名鼎鼎,论历史悠久,没有哪门哪派可出其右。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我刚才说了,汤玉麟最初的老虎是黄山虎,只是到了后来才变为融霍捕驯的东北虎了。融霍毕竟自己是徒太的首领,不可能在汤玉麟帐下专职驯兽,朱国峰才是当时他营中实打实的御用驭兽师。”
菱儿在一旁听得奇怪,问到:“前辈,黄山那么大,为什么您说黄山本来老虎的数量就很少呢?”
陈子阳道:“这便是与我们判断盗婴血案有直接关系的问题了。因为黄山有一种特有动物,叫做班狗,虽然名字叫狗,但其实是野兽,外形似豺,并非家犬。班狗被称作黄山兽王,外人很难想象狗那么大点的动物,怎么可能在山中称王,因为它有独门的厉害手段。每当班狗遇到虎c野猪等猛兽,便会扇动尾巴散出一种奇异的骚臭,这种味道不仅对兽也可以对人产生一种致幻作用,然后在兽与人被这种骚臭麻痹时,它便以利爪掏破对方的下体,拽出其肛门或内脏,缠绕于树桩上,如果野兽惊醒,便会拔足飞奔,结果内脏肠子等便被自己拽出一地。黄山之所以无虎少虎,与班狗有直接关系,说是被班狗猎杀c驱逐尽的也不为过。所以,我们一听到这盗婴血案的作案手法,自然会往班狗这方面想,但若不是山海中人,不知此节内情,怕当真是如何也猜不到其中的玄机了。”
菱儿听得目瞪口呆,身子都似乎坐不稳了,将胳膊撑到桌上,谁知不小心将杯子碰翻,茶水泼了一桌。菱儿边赶紧拿布抹桌子,边颤微微道:“那想必爷您今晚去逮的就是这班狗了?”
陈子阳道:“不只是班狗,还有一只黄山短尾猴,体型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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