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狐狸来说,张新轩似乎更喜欢狼。狐狸给人的感觉就是狡猾。它活得很累,整天老在琢磨着别人,简单的事情在狐狸的掺和中变得复杂了。而狼则不同,孤单中流露出对非议的不屑于故,独行中张显自我。活得简单而又有些豪放。秦岭山中有很多狼,家乡至今还有中国最大的“狼滩”。故乡的人对狼有一种特殊的情节,所以人人以“西北狼”自居。球迷团队叫“西北狼”,甚至连一种本地脱销的啤酒也叫“西北狼”,释放你心中的狼,是家乡人对生活的认识。狼性中流露出的是个性,彰显的是人性,张新轩觉得自己也不例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逐步接受了这种非人的训练。与老兵们相处熟了,那种“掐死的温柔”已经很少了。除了十分“操蛋”的新兵还有零星的“优待”以外,大家的日子已经好过了许多。按大家的话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虽然有些夸张。在这老兵多新兵少的部队里,“敌众我寡”的态势是很明显的。大家对反抗早已有了统一的认识。“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对形式判断不明的只有一连的难兄难弟文生,文生虎头虎脑,为人憨厚,在刺杀训练中领悟能力有些底下的他遭到班长“无影腿”久违的接待。文生爬起来,端起枪对这班长大喉一声:“我扎死你”愣住的不知是我们这些新兵,还有老兵与班长,他们对这中必然的“突发事件”心中是少有准备的。当班长在营长面前撂挑子时,只有平淡的一句话:“让他当我班长吧”
中午,起床号响了,喇叭里飘扬的是富有朝气的声音《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我为祖国炼石油》,下面要进行的是新兵们谈之色变的体能训练。那种熟悉的嚎叫有出来了,一位上年度的老兵,似乎与军号解下不解之缘,每当听到好像是就产生了条件反射,大声嚎叫肚子疼。这种炼狱中产生的残次品,不久就做了“退货处理”
橡皮筋的长度能拉多长,张新轩自己是清楚的,倘若自己的橡皮筋拉在别人的手中,别人是不清楚的。现在张新轩的橡皮筋就拉在别人的手中。对于开小灶部队只在两种人身上体现,一种是素质极差的人,一种是素质极好的人,张新轩就属于后一种人。作为连队5000米长跑的重点培养对象,拉韧带是必不可少的。班长坐在地上,两腿蹬在张新轩大腿关节处,两手紧紧拉住张新轩的两只手,使劲的后拉,他在这个兵的身上付出了太多的汗水,对他赋予了太多的希望。张新轩的的眼睁的要多圆有多圆,撅起的嘴发出“哦,哦”的呻吟声。张新轩可以感觉的到他的韧带蹦蹦只响,脸上豆大的汗水滴在地上瞬间化为乌有,涨红的脸憋出一句话:“班长,别拉了,在拉就断了”他的胸中憋这一口气,凭着这口气,力与反作用力在这里僵持,撑红了两个人的脸。在这口气出来的时候,不止有气,还有张新轩至今都未曾分清的东西,是唾沫还是痰液。他至今都未曾清楚在软磨应抗中这种举动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张新轩的举动与文生比起来恶劣了许多,但结果却在人意料之外。班长看了看身上的污迹,在看看张新轩,那眼神有说不出的感觉,怨恨中带有少许的无奈。这种眼神中的含义在张新轩当上班长后才深深的体会到。
区分新兵与老兵的最好地方不是训练场,而是饭堂。因为新兵打饭打满满的一碗,而老兵只打半碗。在这注重速度的地方,吃饭也不例外。当新兵吃完再去添饭的时候,老兵第二碗早已经吃起来了。具体的说是满满的一碗。毕竟半碗米饭凉的比较快,吃的也快。当新兵等来第二碗的时候,对不起,时间到了。这种细小的细节,经验的总结,优良传统的继承在时间中,被张新轩发现并继承了,现在要想在饭堂中发现新兵是比较困难的。
站岗是部队的优良传统,也是战争的需要,对于一直连队来说,他的生死存亡在晚间大多是寄存在岗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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