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死死地盯住了花郎全泰镐一尘不染的侧脸:“如果伊斯兰教所说的火狱真的存在,那你死后必定会堕入其中!”
“我不信这些的,少尉先生,伊斯兰教和主体教统统不信。我只知道,你和你的部下不过是被我攥在手中的几只臭虫。”全泰镐露出了兴趣缺缺的表情,抬手示意亲兵送客:
“顺便说一句,用汉语跟你交流实在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谈判到此结束。两名眉清目秀,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年轻新东突士兵带着一脸厌恶的神情,举起akm步枪朝林有德砸了下去,用这种极端粗鲁的手段把他赶向了俘虏群。像这样的少年在全泰镐的部队里还有很多,所有人都被洗脑教育改造成了极其狂热的宗教疯子,他们在作战的时候能够道:
“而且,我和谢廖沙受了您这么多照顾,怎么能不报答呢?”
“那就多谢你了。”林有德苦笑道,“接下来还真得请你帮忙……请帮着照看一下泉真悟。”
这个要求伊扎祖尔当然不会拒绝,他马上把列兵谢廖沙叫了过来,两人一起跟在林有德身后跑向了解放军陆航上士泉真悟。两个星期以来的折磨和毒打使包括这名飞行员在内的三名防卫军俘虏倒了下来,但全真悟是受伤最重的一个,他在全泰镐的部下屠灭一个边境村庄时试图保护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结果不但被刺刀在大腿上留下一道长20cm,最深处3cm的巨大创口,而且被强迫和难友们一起旁观少年兵对小姑娘的蹂躏……
正因为是这么一个重伤号,所以来到泉真悟面前之后,林有德马上便开始向负责看护的二等兵了解情况。“他的情况怎么样?”他一面询问,一面查看起了覆盖在伤口上的绷带,当即被强烈的脓腥味与腐败臭呛得连连咳嗽,内心顿时变得更加紧张。
“长官,说实话他的情况很不好!”那个二等兵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刚换班的时候,他还能开玩笑,但是,但是不多会儿就开始发烧,一个劲儿喊冷!我除了把能找到的布片都给他披上,什么都干不了,他现在也不是在睡觉,是在昏迷!”
“不要自责,你已经尽力了。快去那边帮忙照顾轻伤号吧,小韩跟小刘两个人忙不过来。”林有德安慰了这个年轻部下几句,像哄孩子一样地把他哄到了对面,总算是完成了工作交接。只是,望着泉真悟惨不忍睹的伤口,他实在是没有完成看护任务的把握。
红军上士伊扎祖尔也被伤口外面那浸透脓血的绷带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我只能说,不幸中的万幸是,现在并非北半球的夏天。否则……”
“否则,现在这里就会长满蛆虫,对吗?”泉真悟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虽然没给林有德和伊扎祖尔带来多少冲击,不过却把俘虏当中年纪最小经验最少的谢廖沙给吓了一大跳。“我也很庆幸这一点呢……只是,虽然不会生蛆,但却很有可能出现气性坏疽,继续感染的话败血症也会出现……要是前一种的话,现在已经没救了,因为完全没有清理伤口的消毒液……”飞行员喃喃地说着,突然间转换了话题:“说起来排长,你第一次见面时就认出了我是日裔,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在拜托地勤人员帮忙的时候做出了拜神一样的手势,会这样做的明显是个华籍日本人,或者说中国和族人。”林有德尽量心平气和地与泉真悟拉着家常,因为现在只能靠这种方法来减轻对方的痛苦。他的答案使泉真悟的脸上露出了虚弱而自责的笑容,飞行员吃力地向林有德低下了脑袋:
“真对不起,即使是无意识,也不应该在那么多的穆斯林面前做出神道教的祈祷姿势……我已经在反省自己的愚蠢了,无论是那个动作,还是把大家送到敌阵核心的错误降落……”
“这些都过去了,好好休息,天塌不管!”林有德轻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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