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如臂使指，与奔马的节奏更是相合无间，仿佛行云流水般轻巧，又似鸷鸟扑食般猛烈，旁人对此竟是一点没有办法。只见球如星，杖如月，疾步随风直冲穴，场上又是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喝彩声。即使是比较挑剔的观众，也不禁为之叫好。

    “这才叫战术！”大元让兴奋地对身旁烈万华道，“一人之勇，称不得兵法。这马毬的精华，全在技巧、战术和阵势，三者缺一不可。”

    “的确精彩！可惜依然不见阵势，所有的进毬，都只是那寥寥几骑。”烈万华用更专业的军事眼光审视道，“若两军以此对阵，战场上岂不要乱套？”

    “话虽不错，但毕竟只是场游戏，也不必如此苛求。何况，即使在万军之中，若有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者，也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势。君不闻关羽温酒斩华雄乎？”大元让讲到兵争，恢复了几分客观，也让裴璆感到了些许安慰。

    大元让他们的讨论，洛儿却是完全没有留意。黑色双骑方才从侧路突破时，她分明见到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落马的少年，当她要继续看时，他却已策马遁入那一众黑影之中。洛儿感到有些疑惑，他们形貌相似，难道不是兄弟？如果是兄弟，为何不并肩而战？……

    看台上，大贺乌崖、遥辇拔矶等人却是不时碰杯痛饮、谈笑风生，他们心满意足地看着局势朝预设方向继续发展，只待尽情享受最后水到渠成的一刻。

    注：关于球杖外包牛皮的描写，依据是《续文献通考·乐考》的记载，“金贞祐三年七月，工部下开封市白牯取皮，备御用取鞠杖。”既言买白公牛皮制球杖，极可能是在木质球杖外层（或手握处）镶以白色牛皮。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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