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秋天,过文宇最讨厌的季节。别人都说这是一片金黄色的大地,收获的季节;可过文宇却不以为然,他认为更重要的是,树叶片片飘落、花儿不断枯萎、天气越来越凉、心情越来越糟,恨恨骂句:“该死的秋天!”
丝丝的凉意不断袭来,过文宇紧紧衣服,脑袋向里缩了缩。记得前世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如今的自己却老是要思考大人的问题,看来知道太多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过文宇不由长叹一声,一张小脸皱的像苦瓜一样。一个富家少爷,当风花雪月、饮酒作乐,还是出门走走吧!
应高彬之邀,过氏二兄弟一起来到无锡市郊的东林书院。东林书院建于北宋政和年间,名称取自宋朝杨时的《东林道上闲步》。后于万历三十二年,由被罢黜里居的顾宪成,以及弟弟顾允成,其他同仁高攀龙、安希范、刘元珍、叶茂才、史孟麟、薛敷教、钱一本等人,为继承杨时讲学遗志,共同倡导仪捐款重建兴复。时任常州知府的欧阳东风也是个正直好学之人,对此出力不少。
书院位于无锡东郊,背靠清秀的小山,前面有小河流过,零零散散的建筑散落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彰显着书院的勃勃生机,有着三分气派七分古朴的正门前树着两个木板,分立左右,分别写着: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入得门来,见院落很大,栽种的菊花争相开放,花香四溢。走过一段画廊,便见一高台之上,一长须老者正高谈阔论,几百人围在四周。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林讲学?人太多了,里层的人肩并肩坐着,外层的只好翘着脚来向里面观看;好在大家都比较安静,台上老者的声音足够洪亮。过文宇好不容易找一空地坐下,却不知过文年与高彬两人被挤到了什么地方;反正这里是文雅之地,呆会再去寻找也不迟。
台上讲的激情飞扬、吐沫四溅,台下众人个个义愤填膺、如丧考妣。过文宇仔细听来,无非是说万历皇帝沉溺酒色、多年不朝,各地王爷飞扬跋扈、欺压百姓,官场日非、贪污成风之类;想来这些也颇有几分道理,所述基本真实。但所谓的书生误国就指的是这样,政治斗争是需要谋略的,一味的批判攻击效果未必好。这一切都是空谈而已,听来无趣,过文宇不觉离开众人,绕到后院。
后院的花草更盛,假山之后,有一溪流缓缓流过,汇入书院门口的小河,走在石子铺起的道路上,虽不平坦,感受着顽石对脚底的刺激,却也别有一番情趣。小路的尽头有一小亭,只见一老者正持书而立,读的津津有味。
过文宇本欲退回,毕竟扰了别人情趣实在不好。正要转身之时,却见老者轻轻合上,说道:“这是谁家孩童,在此玩耍?”。
过文宇打量起这位老先生,书生打扮、高高的帽子、瘦削的脸庞,眼睛却炯炯有神,俨然一个道学先生,忙施礼道:“小生乃城中商户之子,携友来书院聆听教诲。”
老者见其谦逊,微微一笑,“既如此,怎入后院搅人清梦?”
过文宇觉得老者面善,心情也放松起来,道:“众人夸夸其谈,却不知空谈误国!大丈夫当志在四海,怎能指指点点?”
老者脸色一变:“放肆!小小孩童怎如此出言不逊?依你之言,你的志向又是什么?”
过文宇答道:“大丈夫生于乱世,自当为国效力,铲除妖孽,当死于战场,以马革裹尸还!”过文宇自觉这句话说的很有气势,正自我崇拜中。
老者脸色又一变,先是肃穆,然后欣喜,“黄毛小儿有如此抱负,前途不可限量。”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去翻着书籍,似乎在找着什么。
过文宇正在好奇,却见封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三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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