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天里木子三继续不甩我,这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这不是我的错,而且这也不是事实,我始终是莫名其妙的。
萧瑟很安静,大家都很安静。
警察忙着侦破案件,但是一无所获。
在我见过奇后我曾经提醒过e,我要她小心一些,因为记得我看到过e后背上的:你是第三个。
这次又会制造什么事端?
然而看上去,它好象并不急着有什么动静。
时间拖的越久我越焦急,我在想有没有什么措施可以预防,但这如同让我赤手空拳抓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毒蛇一样,我毫无头绪。
就这样混混沌沌过了几天。
渐渐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我是指e的行为。
e最近不再像以前那样埋头苦学了,她总是躲在被子下面或者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写写画画。
与此同时,她像是越来越呆滞了,总说些一半儿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有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空洞,她经常盯着一个地方,而在我们看来,她颇为关注的地方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
终于有一天。
凌晨。
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突然感觉到有热热的空气吹在我脸上。
我一惊,立刻睁开眼睛。
e站在我面前,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睛,脸上满是好奇。
我坐起身来,低声问道:“你要干吗?”
“你出来。”e说,她紧张地四下张望,仿佛怕有人偷听。
这么晚了她要干吗?我疑惑着翻身下床,e先我一步开了门。我迷迷糊糊尾随她出了门去。待我站定后清醒些时我发现,漆黑的走廊上哪还有什么人!上下楼梯和走道两边都黑乎乎的,什么影儿都没有。
“啪――”一只手搭在我后背上,我头皮一阵麻,差点叫出声来。
“嘘――”e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她表情天真以右手食指竖在唇前。
“你要干吗?吓死我了这深更半夜的!”
“我们一起唱《安魂曲》吧!”
“什么?”我眼睛都瞪飞了,又是《安魂曲》!我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紧张得要死。
“我们一起唱《安魂曲》吧!”e像个小孩子那样兴高采烈,仿佛期待着我能和她一起玩拍皮球的游戏。
疯了,我掐掐自己,到底是谁神志不清?
“我先来,你跟着我唱!”她兴致勃勃。
我能跟着唱才怪!
“西北东南,四方遥望,生者安乐,死者福泽;尽忠尽守,不离不弃,邪魅妖灵,无扰勿侵。”
她的声音如同儿童般甜美,她甚至还背着手,头一摇一晃的,我忍不住要怀疑站在我面前的她是否真的已经20岁。
她停下了,天真的眼神满怀期待地望着我,期待我也能照着她的样子念诵一段。
我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好僵持着站在那里。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唱?”e焦急等待时看我仍一脸木讷站在那里便委屈地问我。她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烁烁的,好象有泪水在打转。
“啊?”我仍旧一脸木讷。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抓紧我的衣襟问,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目光凶狠。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她圆睁着双眼怒目而视,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敢开口?!”她的声音好象口哨一样刺痛着我的鼓膜,我大脑一片空白,本来就混沌的我现在更是眼前一片模糊。
e和刚才,根本就是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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