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别再逼我说什么。到此为止，肖剑。”谢岚突然收住话头，拂袖而去。

    肖剑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低首沉默。梦寒扶起他时，他已是涕泗滂沱。

    “谢大侠请留步――”原来还有人想找他的麻烦，“不知铁鹰和耶律齐是谢大侠的什么人？”

    谢岚也不避讳：“我的朋友。”

    “朋友？谢大侠不知道铁鹰是个杀手，而耶律齐是大宋的敌人？”

    “我知道他们过去是，现在不是。”

    柳梦寒也插话道：“且不论几十年前，铁鹰近些年为人不算太差，也做了不少好事。”

    “谢大侠未免太过自傲了吧！”那人很是不满，这话当然也激起了别人的不满。“他们曾是坏事做绝的人。一味袒护他们，谢大侠不怕坏了一世英名吗？”

    “我在正道中还有什么英名？”谢岚领着傲月往前走了几步。确实，不知内情的江湖人至今还以为当年是谢岚背信弃义挑起事端。他是一个异类。

    身后的喊声又起：“一人做事一人当，铁鹰的罪必须还清！就算谢大侠阻拦也是没有用的。”是华山剑客。大约他们也同铁鹰有过节，看在谢岚帮过他们的份上，这么说话已算客气。

    这时肖剑扮起了好人：“大哥怎能与那两人相提并论？大哥的雅量高志本当居江湖之首。如铁鹰等蛇虫鼠辈，怎么能玷污了大哥的英名？诸位怎么能把铁鹰的帐算在大哥头上？”

    见此，那些人赶紧解释：“盟主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要谢大侠一句承诺，不再插手铁鹰的事便可。”

    “不必多言，谁要是敢打那两个人的主意，便是与我谢某人过不去。这事我管定了！”谢岚一点也不客气，还带着点恶狠狠的味道。他明知道这话会犯众怒。

    长老大约不忍心见他成为众矢之的，劝道：“不过一杀手尔，谢大侠何必如此较真？”

    “对长老而言，他们确实无足轻重。然而在谢某心里他们算得好汉。那两个人至少不会两面三刀，至少不会将我置于死地，事败又用话来哄我。他们至少知道信守承诺，在朋友危难之际仗义相助。而在这里，连武林盟主说话都反反复复！别的人又有几个坚守联盟的信条，能够患难与共？！”

    英雄们多多少少有些脸红。“自甘堕落……”有人不服气地责备。还有人说他自命清高自寻死路。

    “谢岚！”肖剑怒道，“你若要去寻死，没人拦着你！”

    “铁鹰欠着的，如果大家要让谢某还，谢某不会拒绝。”谢岚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一圈，大家都低下了头。寻仇是一回事，然而如果对手太强，那么他们宁愿选择沉默。论剑术谢岚是无冕之王，怕是连昆仑长老都敬他三分。“既如此，谢某先走一步。我这么个自甘堕落的人，还是不要玷污此江湖联盟的门庭为好。”

    谢岚最后留给江湖一个惨淡的笑，一转身，昂首阔步往山下去。群雄的喧哗与惊讶渐渐淡去。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昆仑。十多年前的黑夜他淋着雨夹着尘带着一身伤痛和一心怨恨落寞地离开逍遥山庄，而此刻依然是个黑夜，只是没有雨，也没有怨恨的表情，只有淡如水的笑和深藏心间的忧郁。淡然背后的东西远远比那个时刻沉重许多。大家解不透，就连他自己都不愿过多辩白，于是当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名字依然被排在所谓正道世界之外。

    “这一走，别人当如何看待大哥？”傲月很不安地问。

    “江湖兴亡不过一夕间。我倒是希望他们再也看不到我。我想过我自己的日子，就好似这十年。随他们认为我懦弱也好受气包也好，这不关我什么事。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总是在容忍肖剑，今天也不例外，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肖剑想排挤我，你以为肖剑就会改主意，一切就能挽回吗？月儿，这才是江湖，而我和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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