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说得不错,可是,你这想头不对。”关月阳自坏名声,也有些顾虑。现在完全信任了李知廷,他于这政治、阴谋又不甚懂,思量再三,便稍微漏了些口风。
“恩?李先生,史书上可都是这么说的。”人家别人搞穿越的一回来就要收拾人心,搞个房地产啊、股票啊什么的拉着儒生下水,关月阳也是害怕成个孤家寡人,不是说这年头孔子高于一些吗?
“大人,这话错是没错,可放到大人现在的情形就有些不对了。”李知廷看了一眼关月阳的脸色,这关大人就是这点好,容得别人说,就是说的不合他的心思,也是礼敬有加。李知廷心下着对关月阳也甚是满意,觉得自己在这人身边也大有作为,哼,那萧何不过是个小小狱吏,和我比起来只能是个不入流,怎么,咱就不成?他对自己这幕僚谋士的职业越做越有感觉了。
“大人,这民心在那里?贩夫走卒还是商贾小民?嘿,这些人可利用之、可愚弄之、可哄骗之。给他们一点蝇头小利,他们就能跟着走。只要盘剥的不重,他们哪里管谁坐了江山、谁当了皇帝!大人这民心在士人、在儒生手里啊。只要为好了他们,大人的名声还不是说好就好。吃几顿白饭、砸几个铺子,在这些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大人自可不必担心。嘿嘿,若是大人到了鸿鹄冲霄那天,他们还不是赶忙来给大人树碑立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好端端的不来阵风,哪里会有什么波浪!就只有这水,能翻出个花来?!”
民智未开啊。这时代的底层民众,只知道朝廷,只知道汉人的江山被蒙古人夺了去,哪里想过国家、民族呢!就是在我那个时代,一个外族刚刚被英烈们赶回岛上几十年,就有人喊着要和平、要友好!呸~,一个民族被残忍的杀戮了千万民众,这些鲜血凭着几句不痛不痒的几句道歉就能掩饰吗?!要和平,当你先人被他们挑在刺刀上的时候,还要和平吗?!
友好,当你的姐妹、老婆被他们压在胯下呻吟的时候,还能友好吗?!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必须是一个民族融入了另一个民族当中或者一个民族彻底的消亡才能消除!道歉、赔罪,我们不需要。力量,两个民族都在积攒着。
血性,汉人们扬威塞外,用马刀和铁蹄铸就的威武,我要重新拿回来。儒家,被一代代帝王们当成了用来阉割铁血精神的手术刀。
“先生说的不错,总有一日,我到要这江山换个颜色。”关月阳的眼神变得冷冷的,“我的先人受了太多的屈辱,现世之人又太多的萎靡。这汉人要想再得汉唐的盛世,用刀到要多过用笔了!”
李知廷这些日和关月阳接触,总觉得自己这新东家待人宽和,更是体恤士卒,跟着他自是不担心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只是不够心狠手辣,未免有些美中不足。现在看关月阳立定了心思,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他也不知道论起辈分来,他也算得上是关月阳先人的仙人了。
“大人定下了心思,老夫愿为大人效死。”
“先生这话言重了。大丈夫生于乱世,正是幸事。先生与我志同道合,”关月阳语气淡淡的,“前面可还有人看着,咱们还要小心谨慎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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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儿,你明日去找那个姓关的,告诉他已经是个万户了。现下咱们刚占了城池,事情还多,就不做什么封坛拜将了,让他别多心。”刘福通醉醺醺的说道。
“哎,我明日就跟他去说。这人也太不知晓好歹,在亳州弄了个好色、不法的名声。大哥,今后我好好调教,再不会让他做出这等的蠢事。”
在旁边作陪的安道远听了这话,偷偷的给刘福通递了个眼色。
“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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