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洪举抱起沐瓜,将她抱到运输机里。沐瓜依偎在裴洪举怀里,小声问:“你也盘腿坐了那么久,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我虽然保持坐姿,可是用魂力托着身体,没有一直把身体的重量压在腿上。还有,疼痛c麻木的原因是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气血不通。我利用魂力刺激,一直让气血保持通畅,当然没事了。”裴洪举一边为沐瓜按摩一边说:“很辛苦吧。非要坚持这么久。”
“真的很辛苦呢。那些人都爬不起来了。嘶轻点儿。”
“果儿又不忍心了?恃强凌弱,折磨别人的时候,几年也毫无觉悟。他们不该受到教训吗?”
“我知道他们不值得同情。可是看到有人受苦,我就不自觉的心里难受。对不起。我又让你为难了。”
裴洪举抚着沐瓜的脸庞轻声说:“小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正是你的善良给了我力量,才让我不管受了什么苦,想起你,心里都是暖的。没有你的善良,才是真的苦呢。”
沐瓜有些茫然说:“可是有些时候真的让人觉的好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善良,该不该善良。让人怀疑自己一直以来遵循的是不是对的。”
裴洪举轻笑说:“人不就是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中成长的吗。所以迷茫就对了。说明果儿又熟了些,不知吃起来是不是更可口呢。”
沐瓜蹙眉说:“祭祀逝者怎么还这么轻挑?不仅失仪,也是失敬。”
裴洪举说:“缅怀逝者不是为了给生者带来痛苦。我是心疼你啊。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你没必要为了仪式陪我。我那么做是因为不会给身体带来额外的痛苦,同时也是在修炼。你忍受这份痛苦的意义何在?身体的痛苦必然让你的神经系统做出应激反应,让你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身体的痛苦上,而少了怀念逝者的心思,甚至有可能因为痛苦的久了,产生负面情绪,进而产生怨气。而且,你的痛苦必然牵动我心,也分走了我怀念逝者的心思,影响了我修炼的专注。这样的仪式有必要吗?”
沐瓜握着裴洪举的手,贴在她脸上,温情脉脉的说:“虫虫,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着想,给我的关爱。情义也要常往来才能长久,我该怎么回报你哩?”
裴洪举笑着将沐瓜拉起来。“我就在你身边呢。想抱还不容易。”
沐瓜环着裴洪举的腰,将脸贴在他肩头,轻松呢喃:“虫虫,真想这么靠在你怀里一辈子。”
“我也想永远抱着果儿。可惜世事总难遂人愿。腿好些了吗?”
“好了。虫虫按摩的很有效呢。”
“那我现在送你到就近营地休息,明早再去接你。”
“虫虫,我想在你怀里睡。人家现在一个人睡不着。”
沐瓜甜腻的声音似有勾魂魔力,让裴洪举顿时热血上涌。“果儿刚刚还批评我,祭祀逝者不该轻挑。我也想果儿想的要命。可是为咪呀姐姐守灵七日之期总该斋戒,让心多一份虔诚。”
“嗯。本该如此。只是感受到虫虫拳拳爱意,不由得动情。情浓时的相思原来如此醉人哩。今夜便是孤枕也不寂寞。因为我满心里全是虫虫的身影,便是一个一个数,怕是到天明也数不完呢。”
送沐瓜到撒拉4号营地后,裴洪举孤身返回。博纳原本以为裴洪举夜里大概不会来了,能偷偷懒,没想到这么快便希望落空。心里正苦的时候,裴洪举突然说:“博纳,你不必跪了,起来歇一会儿。安排好后几天的事。”
突蒙赦免,博纳简直像是看到了天堂的曙光,忙不迭道谢。见博纳受到赦免,有人也声泪俱下的求饶。可是刚说两句,脑袋便飞上了天。有了榜样,再没人敢聒噪。
几天后,正值午时,炎热几乎让人透不过气了。炎热中,却有一辆运输车突然来到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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