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运输矿石的车前天就该到了,可是直到今天中午还不见踪影。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联系矿区也没人回应,垣震不由得担心,午饭后便驱车匆匆赶到矿区。到了矿区也不见人影,登到高处,才见不远处停着一架运输机,旁边跪着一堆人。垣震急急忙忙跑过去,一看果然是矿区的人,领头的正是博纳。
垣震朝着博纳快步走过去,边走边大声责问:“博纳,你们在搞什么?矿区里一个人都没有,不搞生产,矿石也不按期送。一群人全趴着儿干什么?祭神还是招鬼啊?耽误了官方的事,鬼神也救不了你们!”
博纳看看垣震,又看看裴洪举,一时不敢言语。垣震见博纳看向裴洪举,皱眉问:“你是什么人?人五人六的戳这儿。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我告诉你,这里是马里矿区,老子的地盘!”
裴洪举正闭目静修,听到动静微微睁眼。“博纳,你的上司问话,为什么不回答?”
博纳连忙说:“垣震大人,矿区里有位同僚去世了,大伙深感悲伤。共同安葬了她,为她举行葬礼,祭祀悼念。”
垣震愣了愣,满脸疑惑的问:“谁啊?这么大阵仗!”
博纳不安的说出两个字:“咪呀。”
“咪呀?那个!怎么突然死了?你们这么大动干戈的,就是为了给那个搞葬礼!我没听错吧?”
沐瓜从运输机下的阴凉处走出来说:“这位先生怎可对逝者言语这么无礼!”
垣震看清沐瓜,心中顿时升起一团热火。“你又是什么人?”
沐瓜说:“你不认识我,中心营地才有的运输机总认识吧。请注意你的言行!”
垣震心道:‘当然认识。要不也不会对你这么客气。’随后有些气闷的对博纳说:“你们就为这事,生产也不搞了,矿石也不送了?”
不等博纳开口,下跪的佣兵中突然有人叫嚷起来:“大人,我们都是被那家伙逼的。他出现以后,咪呀就死了。他还杀了我们矿区好几个人,逼迫我们在此受苦。求大人为我们做主,救救我们啊!”
垣震顺着那人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裴洪举。垣震见裴洪举依然闭目,心中不禁有几分恼怒,同时也暗中猜测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时倒也不敢造次。“博纳,到底是怎么回事?”
博纳尴尬的说:“垣震大人,咪呀的遭遇你也知道。这位裴大人是咪呀的故友,到此见到咪呀遭受不幸,气愤不过,所以”
垣震转向裴洪举,大声说:“这位裴先生是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此事作何解释?”
裴洪举闭着眼睛说:“博纳说的不清楚吗?你还要什么解释?”
垣震说:“他们是矿区的人,岂能由你说杀就杀,随意摆布!这件事,你必须给官方一个交代。”
“哼!官方什么时候管过佣兵的死活。要交代是吧,”裴洪举说话间,刚才说话那名的脑袋突然离体,飞到垣震面前。“给你!这种恃强为恶,丝毫没有悔悟之心的东西留他何用。”
垣震大感没面子,气冲冲的说:“你不要太嚣张!你老相好死了拿别人撒什么气?中心营地了不起啊?告诉你,我还就不吃你这套!”
“啪!”裴洪举突然出现在垣震面前,扬手一个大嘴巴。“滚!”
“你给我等着!”碰见狠茬,垣震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来一眼逃跑的垣震,沐瓜有些担忧的对裴洪举说:“虫虫,这些宵小之辈的确让人厌恶,可是他们总能坏事,不能不防啊。”
“果儿放心吧。一只臭虫而已。不会有事的。”
世上的事当然不是裴洪举说了算的。第二天早上,又有一架运输机降落在马里矿区,下来四个人。头前引路的正是垣震。
“博宇大人,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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