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宦者虽然不认得杨广,可却认得苏仪儿是皇上跟前最得用的掌事宦者,闻声回头见是苏仪儿到了,顿时吓得面容失色,腿上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声也不敢言语了。
“你俩个有眼无珠的混帐东西,自己滚到长秋监跪着去,没我的话,不许起来!”苏仪儿像是有急事来找杨广,厉声打发了两名倒霉的小宦者去长秋监罚跪,尔后凑到杨广身前,低低的声音传达皇上的口谕道:“圣上召王爷立即到正阳宫晋见。”
杨广看看紧随苏仪儿身后返回的郭衍,脱口问道:“苏公公,宫里倒底出了什么事?”
“事急矣,王爷,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苏仪儿催促着杨广和自己一道朝正阳宫的方向走去,方开口向杨广解释道,“昨夜不知是什么人在临德殿外悬挂起了一件女人贴身穿的亵衣,今早皇上得报后龙颜大怒,已传旨封锁了各处宫苑,要命王爷前去主持追查亵衣的来处呢。”
杨广闻听此言,禁不住和郭衍交换了个眼神,暗想:郭衍还真的猜对了,依目前的情势推料,那两只野猫确实有可能是有人为了声东击西,故意放到兰芷宫去的。临德殿是父皇日常处置朝务的宫室,那只恶鬼于现身临射殿外,当场吓死了一名宫女之后,紧接着又在临德殿外悬挂起了一件女人贴身穿的亵衣,他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杨广一路思索着恶鬼怪诞行为的真正用意,不知不觉已跟随苏仪儿来到了正阳宫门前。
“郭将军请暂在宫门外稍候一时,王爷,请随咱家入宫见驾。”苏仪儿将郭衍拦在了正阳宫门外,只引着杨广一人走进了正阳宫。
正阳宫正殿内,杨坚和皇后独孤伽罗俱神色严峻地在等候着杨广的到来。
“阿纵免礼,事情想必苏仪儿路上已同你说了吧。朕已命左右两个领军府急调一千名千牛卫入宫宿卫,自即刻起,命你暂掌宫中宿卫,清查亵衣出处,从速驱邪诛鬼,确保大兴宫安宁。”不待杨广进殿向父母行礼,杨坚即开口向他传命道。
“可是父皇,儿臣......”杨广没想到杨坚会把清查宫中闹鬼的差使也交给自己,一急之下,就想开口推辞。
“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你想说得是什么。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会有人胆敢在朕处置日常朝务的临德殿外挂一件女人的亵衣,他们意欲何为?”杨坚近乎蛮横地打断杨广,沉着脸向他问道。
“方才来正阳宫见驾的路上,儿臣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一时间尚理不出个头绪来,请父皇明示。”
“依朕看来,有人在逼朕放弃临德殿,改在别处会商朝务,如此一来,他们便可趁机四下散布谣言,蛊惑人心,妨碍朕即将实施的南北统一大业了。”杨坚直视着杨广,缓缓说道。
杨广着实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难道父皇以为,宫中闹鬼这件事也和南陈,甚至‘雁巢’、关自在有关?如若是这样,儿臣责无旁贷,愿为父皇分忧。”
“今日朕即要召集朝中宰辅,正式下诏建立淮南、山南两座行台尚书省,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有人在临德殿生事造乱,不能不使朕怀疑是南陈细作暗中作祟。然则,在你彻查出这一事件真相之前,这只是朕的猜测而已,并不足为凭。朕已决定,今日仍在临德殿内会商朝政,决不叫宵小之徒遂了心愿。”
“别的都还好说,只是这清查亵衣来源一事,多涉宫闱及女子私事,儿臣不知从何入手,还望父皇、母后指点一二。”杨广因想到要在宫中清查亵衣的来处,势必会涉及宫中居住的上千名皇室女眷和她们的侍女、仆妇,一旦不慎就可能导致女子名节受损,闹出人命出来,故而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母后独孤伽罗。
“你来之前,我和你父皇已经议过这件事了。”独孤伽罗了解儿子的为难之处,开口向他解说道,“关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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