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绣心中一惊,背上冒出冷汗,她轻笑,嘴角苦涩:“妾省的,在这世上,妾只陛下一人可倚靠,哪里又敢惹了陛下的厌?”
本以为听到她乖顺的说出这番话自己便会舒心的郁卿心里却蓦然沉闷。
此番敲打让她乖顺,明明她已如了朕的意,朕为何还不满意?
见荣锦绣明明心中难过还要强颜欢笑的模样,郁卿心里一阵烦闷,推开她便想回崇明殿,“朕折子尚未批完,今日便不过来了。”
“陛下!”荣锦绣突然急急喊他。
郁卿脚步一顿,终究转身,“还有何事?”
荣锦绣只是远远看着他不说话,如水盈眸似有万千言语,樱唇微启,她话中隐含哭音,面上却带着笑,“陛下莫要误了膳食,若是腹痛,便又是好几日无法安生了。”
郁卿心中烦躁更甚,却是不由沉下嗓音,“朕知道了。”
眼见荣锦绣痴痴望着郁卿远去的背影不肯挪动,青玉心下微酸,“娘娘这又是何苦为了旁人而伤了与陛下之间的感情?”
荣锦绣敛眸,“青玉,你不懂。”
青玉扶她进殿,低声宽慰着她:“陛下待娘娘终究是不同的,待陛下明日消了气,娘娘再去崇明殿软言说上几句,陛下舍不得冷待娘娘的。”
可第二日,荣锦绣并未去崇明殿软言求饶,郁卿也不曾亲临过凤梧宫。
转眼三日即过,郁卿再也没有见过荣锦绣一面,宫中皆传言,那盛宠一时的兰妃啊,这下恐怕是彻底失了宠,陛下现在可是连见她一面也厌了。
青玉急得嘴角冒泡,险些就要哭出来,“娘娘啊,您要是再不去崇明殿,恐怕陛下就真要忘了您了”
荣锦绣嘴角勾起抹浅笑,优哉游哉的翻了页手中书籍,“今儿本宫想吃雀喜楼的福寿膏,青玉你且去跟钟离统领说一声去。”
“娘娘!”青玉拔高了嗓音,视死如归:“自从钟离给您带些宫外吃食回来后,您就再也没有好好用过膳食了!长久不碰米饭可怎能行?若是身子有恙,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荣锦绣眉眼沉静,“快去。”
青玉鼓起脸,“奴婢要抗旨。”
荣锦绣挑眉看她一眼,而后歪头唤道:“紫兰!”
青玉险些气哭,“奴婢去还不成么!”
她怎么就跟着这么个不务正业的主子哦!后宫宠妃不该时时刻刻做好争宠的准备么?娘娘这是消极怠工!应该扣光月奉!
青玉急得上火,荣锦绣却是悠闲得很,好容易才能避开那难伺候的人独自松快几日,她才不要上赶着去找不痛快呢。
再且说来,宫外之物必经盘查,既能同意让钟离给她带回宫外玩意,想必那人定是日日问起她的。
大夏皇宫就她一名后妃,她又不丑,哪儿能失宠失得这么快?
经青玉日日催着,今日荣锦绣不由花容肃然扶额而思,按理说来,郁卿不该三日不曾来凤梧宫寻她欢好才是。事出反常,必有人作妖。
而那作妖的左珩伊,正天天拉着郁卿畅谈国事。
“主上?主上?!”左珩伊笑吟吟的拉回郁卿心神,“陛下何故走神呐?”
“朕”郁卿按了按眉心,“夜时安寝梦中多寐,休息得不是很好,是以现时略有些精神不济,你想说什么就快些说,莫要扯东扯西。”
左珩伊神情关切,“主上何故不得安寝呐?”
怀中突然空了一人,一时之间习惯不过来岂不是正常事?当初郁卿夜宿凤梧宫时,也是废了许久时日才习惯枕边多了一人,如今初初适应,怀中却又蓦然一空,着实熬人。
郁卿疲惫的挥了挥袖摆,“无碍,你今日寻朕究竟有何要事?”
左珩伊行礼答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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