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俯首跪地,答道:“娘娘近几日未曾用过膳食,全然被那些宫外吃食勾了胃口,今日突然晕厥,太医太医说娘娘这是吃坏了身子,零嘴哪里能当得白米饭呢,今日晕倒也是因为气虚体亏”
“几日未曾用膳”郁卿眼底暴戾,“她这是要绝食明志不成?你为何不早日禀告朕此事?”
“主上曾说”青玉嗓音渐低:“除非娘娘有意向您主动示好,否则不得拿微末琐事来烦您”
“微末琐事?”郁卿眉心跳了跳,“这算是微末琐事?朕手下怎的全是些蠢物!自己滚去领罚!”
青玉磕头应下,“是。”
荣锦绣这女人!
郁卿烦躁磨牙,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跟朕玩儿这一手?”郁卿在寝殿内来回踱步,火气直线上涌,“行,朕陪你玩儿,看你翻得出个什么花样来!”
正在郁卿怒火飙到临界点时,凤榻上躺着的荣锦绣嘤咛一声悠悠转醒,眼波如水温柔迷离,嗓音微哑:“陛下?”
郁卿火气一滞,眉间恼怒:“你这是打算以死明志?”
荣锦绣眼带不解,掀开被子想要起身行礼,“臣妾何时打算以死明志了?”
郁卿上前按住她,眉心突突直跳,“为何不用膳食?饿死你朕也不会心疼。”
“陛下”荣锦绣眸光黯然,浅笑似哭,“臣妾甚有自知之明,不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耍小手段的。”
“哼,说得倒是好听,”郁卿神色几番挣扎,“这几日为何不曾用膳?”
荣锦绣低眉敛眼,恭敬有礼:“陛下曾下口谕,陛下一日不临凤梧宫,臣妾便一日不得进膳,臣妾不敢违抗圣谕。”
“你”郁卿心头莫名焦躁,怒而拂袖出了殿,“朕一句戏言你也当真,当真蠢得无可救药!”
荣锦绣轻声而叹:“君无戏言啊陛下”
房梁上某处虚影晃了一晃。
殿外再次传来郁卿暴躁的吼声:“还不出来用膳!真当饿坏了自己朕会心疼你不成?!”
“臣妾这就出来。”
荣锦绣起身整理仪容,无人可以看到的视线死角,荣锦绣勾唇而笑。
当一个男子开始学会对一个女子口是心非时,不是开始动心,便是已经负心。
郁卿,自然是前者。
等到荣锦绣踏进偏殿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类粥食。
郁卿抚着额不耐烦的点了点桌面,“过来陪朕进膳。”
荣锦绣柔声应下,“午时已过大半,陛下怎的还没用膳?”
郁卿顿时更不耐烦了,“朕忙得很!哪像你似的一天到晚闲得无事可做?”
荣锦绣咬了咬唇,拿起银勺小口喝粥,不再说话了。
张全侍立在郁卿身旁,口眼对心老神在在,假装忘记望帝陛下方才已经用过午膳的事实。
郁卿见荣锦绣不说话了,心里顿时又有点不是滋味儿了,“那什么,你看朕一眼。”
荣锦绣乖顺放下小勺,抬眸看他。
“咳,”郁卿清了清嗓子,“朕方才语气是凶了些,你可是生朕的气了?”
荣锦绣敛眸,“臣妾不敢。”
郁卿眼神一狠,“不敢?这话的意思是你确实是在生朕的气?”
荣锦绣不答,悄无声息的就落下了泪来,也不发出声响,含泪望向郁卿的那一刻,竟让郁卿心头微软。
“你别哭,朕没想凶你,”郁卿伸手去握住她的左手,“朕的私库里,你若是看上了什么,尽管拿去。”
荣锦绣拿起手帕擦了擦泪,摇头轻声道:“臣妾并不看重金银玉器。”
郁卿拧眉,“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荣锦绣哭音尚未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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