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速迭儿也不答话,对旁边一人道:“阿塔赤,速把大汗架走!”那人正是突袭燕王不成,手执怪兵刃的蒙面人!阿塔赤来到大汗马侧,躬身行礼,忽然欺步上前伸手疾出,点了大汗身上数处穴道,然后飞身纵上大汗的马背,将大汗负在身上,拨马而驰,也速迭儿手一挥,大汗两旁的数十名亲兵随己跟上大汗而去。蓝玉见脱思帖木儿隐入远方,长刀一举,命军马围剿元军。上万人马在沼泽地上混战在一处。
文和与谭渊不为前方元兵所绊,直追身负大汗的阿塔赤等人。那大汗坐骑身上驮了两人,奔跑起来便不迅捷。斩杀了几名大汗亲军后,离也速迭儿所拥簇的阿塔赤还有数十丈远,文和将大汗那骑瞅的仔细,大喝一声,挥臂将手中长刀向脱思帖木儿掷出。阿塔赤听到文和的大喝,赶紧扭头,发现一柄长刀在空中旋劈而至,急忙扭身躲过,那长刀擦着大汗的肩膀落入草丛。文和一击险中,痛惜十分,众人中数他目力最佳,忽然看到大汗的背上有一物滑落在马下,连忙拨马而至,俯身将那物和钢刀拾起。不及细瞧,随手放入怀中,继续追赶。
也速迭儿见文和等辍的紧,将弯刀在大汗的马臀上用力一戳,那坐骑吃痛没命向前奔去,也速迭儿口中唿哨一下,随行的亲兵拨马将文和等阻住,自己则与阿塔赤等十余骑并走。文和与谭渊等数人将这大汗亲军打发掉后,天色完全变黑,阿塔赤与也速迭儿早已不知逃到何处。茫茫草地,遍布沼泽泥潭,晚上寻找实在危险万分。
二人反转两军阵前,才发现抵抗的元军都被剿灭,擒获、投降的诸王、平章以下的军官士兵有千余众,实在是个大大的胜仗。蓝玉问谭渊与文和可曾抓到鞑子皇帝,谭渊将经过诉说一番,蓝玉听了连叫可惜,可脸上哪有半点可惜之情?
大军押了俘虏在沼泽中过了一夜,清晨蓝玉派出侦骑四处搜索脱思帖木儿的行踪,遍地草海哪能找见什么人影?蓝玉对朱能等众将道:“虽然侦骑没有找到鞑子皇帝的行踪,可这草原沼泽遍布,又是漆黑的夜晚,他们怎么能跑得出去?定是栽到某个塘中被吞了。退一步讲,就算他大难不死,他人马尽失,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啦。咱们这就班师与四王爷汇合罢。”
朱能心想,敌酋如此重要的人物怎么能轻易放过?斩草须要除根,本次北征就是多取元兵首级,少留活口,虽然是大胜,可缘何不见敌人的尸首就收兵?抱拳对蓝玉道:“末将愿率一千兵马在此搜索,定要死活寻到那鞑子狗皇帝,请将军下令。”
蓝玉对朱能的话甚是不耐,自己一语定性,想早早罢手,可这朱能偏偏请命,真是十分不快,言带怒意道:“此刻的鞑子皇帝就是脱毛的凤凰,他连一个千户都不如!何必再为一个废人徒把兄弟们的性命丢在沼泽里?今早的探马早就搜寻了方圆五十里,难道对我旗下军士的能力不放心吗?传令,拔营回城!”蓝玉不给朱能辩解机会,上马而去。张家兄弟对朱能温言相劝,众人押送俘虏回返和林。
七日后,人马进到和林城,和林已经平定,残元军马非死即散。朱棣在万安殿举行大宴,庆贺北征大胜,并未怪责蓝玉未能擒获脱思帖木儿。谓众将曰此战为百年来汉人心愿得偿,父皇心愿得偿,北疆大安了。然后将上下将士的战功一一评定,奏请皇帝封赏。
朱棣的寝帐设在大汗的寝宫,文和的房间就在寝宫之侧。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闭,从怀中的摸出那东西,一路上不得机会看,原来是个黄缎金丝小包。小包内有一物,掏出就灯观之,乃一枚玺印。
此印通体雪白,灯下映彩,满室皆华。印台约么三指厚,两寸见方,上面雕有五条龙身纽交在一起,中间一龙其身隆起为漏,两条淡黄流苏从中穿过为缚。稍加转动,发现其中一龙之头为黄金打就所安,非是和玉身一体。文和心中心跳加速,呼吸转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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