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轮椅看在沈逸飞的面子就让余音带走了,店里还有些事等着她处理,回到家已经十一多了,夏书灿在沙发上坐着,温小九刚进门急忙起身问道:“余伯伯怎么样了?”温小九没说话给余音拿了拖鞋换上,余音朝夏书灿笑笑,“没事了。”起来自己蹦回了房间,直到第二天才出来。
夏书灿听到没事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了,这么说温小九还会原谅她的,最后一次。
这一夜任凭夏书灿怎么撒娇温小九都没再妥协,是他的妥协让她一步步的从柔弱到自私到蛮横,造成了今天的后果,看着夏书灿的眼泪再没有一丝的心疼,只觉得恶心,你吃定了我爱你,靠着我的宠爱过日子,拿眼泪逼迫我原谅你,从今天再也不会了。
夏书灿,你别吵了,我姐睡眠不好,这是温小九回家后给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温小九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余音,她的脸,她的眼,她的泪,她的笑。
她不是超人,是女人。女人,你的护花使者呢?
第二天余音破天荒的早早就起来,房间响起她跳来跳去的声音,夏书灿敲门进去:“姐,我扶你吧。”
余音笑笑,嘴角的弧度,眼角的皱纹,让人看不出一点勉强的痕迹,“不用了夏夏,我自己行。”人多虚伪笑容就多真诚,余音在心里这么嘲笑自己。
夏书灿关门出去幡然醒悟,时间再回不到开始的地方,对于已经失去的东西,就不用再去挽留了,是自己没珍惜,离开,或许还能留点尊严。
余音的脚肿的穿不下鞋,先是一只脚穿皮鞋,一只脚穿拖鞋,站在镜子前看看着实不妥,干脆就穿着棉拖去吧,昨天那么剧烈的奔跑,上楼,光脚站两个小时竟没觉得疼,没觉得凉,现在想想真是狼狈,余音对着镜子做一个优美的笑容,杜慎,你说我笑的最好看,我要笑给大家看。
沈逸飞给安排的vip单人间在医院的最高层,阳光照到刘耀中的脸上、身上、旁边的机器上,看着一个个波浪线,余音觉得心安,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闭着眼睛给刘耀中讲话,爸,沫沫生了,是个小女孩,我妈说和我生下来的时候一般沉,六斤六两,你说叫什么好呢,你快醒醒吧,我帮你把这起名字的权利夺过来,她爷爷起名是很有一套的……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可高兴了,也不像你说的那么重男轻女嘛,他儿子的孩子是男是她都喜欢,倒是你孙女出生了还不醒,竟躺着让我担心,爸,你今年是69了吧,我算算啊,我34了,你比我大35,可不就是69了……
房间里铺了地毯,沈逸飞进来查房余音没听见一点声响,还在那絮叨,爸,昨天我吓坏了,就像是十三年前温叔叔走时那么害怕,你现在老了,我越来越怕失去,怕离开,怕分别,你要是醒不过来我没法给我妈交代,温小九没法给我交代,夏书灿也没法给温小九交代,我们仨就带着愧疚活一辈子吧,你舍得吗……
沈逸飞退出去再重新走一遍,门外响起有力的脚步声,余音睁开眼睛朝他笑笑,笑容里藏着深深的疲倦与感激,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黑黑的眼圈,褪去所有的光环,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沈逸飞好想抱抱她,告诉她,我不想你咬着牙忍着痛微笑示人,我不想看你把自己藏的那么深,不想看你伪装坚强,你笑的让我心疼。
“余音,杜慎不在还有我,你别太担心了。”
余音轻松一笑,“我不担心,倒是你比我还担心呢。”
她又把最重要的前半句错过了,好像她生命中从没出现过杜慎,自己从不提起,别人提起也不气恼,这不是忘记而是藏起来了,杜慎是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温小九过来时余音正缩在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一件西服,沈逸飞的,桌上的午饭只在边角处少了一点,温小九蹲下仔细看看她,面庞瘦弱泛白,眼角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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