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逞了。
这四年他们最过分的事情莫过于在黑暗中牵牵手,然后来一个朋友般的熊抱。
开始的两年余音给别人打工,杜慎说:“余宝,君子坦荡荡,我杜慎绝对不趁人之危。”
第三年余音拿杜慎的身家性命开了一家饭馆,杜慎说:“余宝,你放心搞吧,我杜慎绝对不趁火打劫。”
第四年余音的饭店小有起色,杜慎有些不安:“余宝,你放心吧,我杜慎绝对不占你便宜。”
余音反问,“我有什么便宜让你占?”
“你有钱,还这么漂亮……”杜慎扶扶眼镜,不似他们共患难时那么自信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占我一分钱便宜的。”余音猛地探过头去用嘴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你亲我了,不能耍赖。”
杜慎羞得满脸通红,用手不住地揉搓刚才余音碰到的地方,好半天憋出三个字:“你使坏!”
“你嫌我有钱,嫌我漂亮?不打算要我了?”
“要!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余音怎么舍得离开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他给的的是别人从未给过的温暖,余音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流泪,拿他的袖子擦鼻涕,只可惜到最后他食言了。
誓言终成谎言,余音还是难忘那段时光,如果没有杜慎也不会有她的今天,她谢谢杜慎让她腰缠万贯,也谢谢杜慎让她孤身一人。
第二年夏天学期末,学校附近的饭店打算转让,余音想了好几天打算接过来,杜慎问:“差多少钱?”
杜慎消失了一个暑假,回来给了她一堆零钱,身家性命都压在余音身上了,他说:“余宝,你放心吧,赔了就接着打工去。”
钱还是不够,温一言挺身而出,“咱俩合伙吧,差多少我有。”
余音当老板,温一言是厨师,两个人的饭店就轰轰烈烈的开张了,余音后来常想,如果当初温一言不和她合伙也就不会有机会吃到这致命的河豚,如果不是杜慎那天闹肚子在床上爬不起来,她也不会为了给杜慎送药忙的没时间吃饭只能挑剔说那菜酸得不能入口,那命丧黄泉的就是他们三人了吧。
事后,余音在出租屋内抱着杜慎泣不成声,我害了他,你救了我,我要养这个孩子。
杜慎说,好,咱们一起。
那浑浑噩噩的两年余音不觉得苦,有杜慎和温小九陪着她。
除了不会做饭她什么都会,水电维修、采购宣传、后厨打杂。
天还不亮就出门买菜,杜慎怕她不安全执意跟着,余音怕耽误他学习不肯,两人吵吵半天,等天大亮了还是没达成一致,第二天循此以往,打开房门就能看见杜慎在院子里坐着。
忙碌一整天,最享受的莫过晚上快没客人时杜慎轻声喊喊,小九,醒醒咱们回家了。叫不醒就背着他,挽着余音,一天的劳累只用一个笑容就化解了。
余音看他瘦弱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收拾了一间房让杜慎搬来,杜慎不肯,“我在宿舍住着挺好的。”
“搬不搬?!”
“不般!”
“你在学校时不是又找女朋友了?”余音明知故问,她从来都不怀疑杜慎对她的真心。
杜慎紧张了,“不是,我没有。”
余音不说话,等着他解释,许久,杜慎说:“余宝,我一无所有,能给你的只有一个好名声了。”
“我想让你睡个好觉。”余音哭了,杜慎给她擦擦眼泪,“我没事,你好我就好了。”
噩梦般的两年终于过去了,杜慎毕业了,余音把饭店倒手开了一家更大的饭店,余味。
余音每天拿着小破布口袋上下班,那里面装着她的全部家当,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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