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额前的乱发:“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很多苦,我……本不想如此……但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又怎能看到……你去后,你的江山是如何……被他们瓜分得一干二净?如今你都看到了,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爱恨纠葛、什么痴怨缠绵、终是抵不过这万里的河山!”
訾槿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又更冷了几分:“我说了你认错人了,什么前朝旧事、什么今生前生!我一概不管,我现在可以过以前想过的生活,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想要了!你莫要再苦苦相逼,否则便莫怪訾槿不顾婆婆的救命之恩了!”
老妪冷笑一声:“你想过自己的生活?那也要有命去过才是!”
“你!……做了什么?”訾槿拽住老妪的手,硬声说道。
老妪心有成竹地一笑。随着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走进了一位身着宝蓝色衣袍的男子,光线下黑中泛红的长发,一双摄人心魄的翡翠色眼眸,通灵如水晶,迷离像夜色。
訾槿一惊,眯着眼打量着这男子,除去那诡异的翡翠色的眼眸,这个分明便是跟随自己四年的喜宝:“呵……看来,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见男子踱步到訾槿面前,撩起衣摆施了个宫礼:“喜宝给主子请安。”
訾槿冷着脸,看也未看喜宝一眼:“还有别的吗?若无其他事,訾槿便先告辞了。”
老妪淡淡地敛去了笑容,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说说吧,你主子身上都被下了什么?”
宝羡立即正襟站了起来,为难地看了訾槿一眼:“主子被长期下的药共三种,第一种便是鱼落给主子长期吃的抑生散;第二种该是在辰国时被人下了寐魂惜魄,惜魄虽能保住主子的性命,但若同寐魂同时用的话,只怕那人会疯癫致狂,更甚者四觉全失,生不如死……相传寐魂最大的作用是夺取魂魄,想来那人却不想害主子性命,所以将万金不换的惜魄提前给主子服下了……只是那人却不知主子自小身体赢弱,訾将军不知用了多少名贵药材,才保得主子性命……那时鱼落虽日日喂主子吃抑生散,但是那日日的药材却是大量名贵的补药……若喜宝看得不错的话,主子此时已没了味觉,而且听觉也已出现了问题……”
訾槿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不是三种吗?还有一种药呢?”
“还有一种,该是近期的,名曰月蚀,此药并不威胁性命……每十五日发作一次,若无暂时的解药,人便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喜宝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訾槿眸中一片冷冽:“想来这月蚀该是喜宝的功劳吧?”
“喜宝也是为主子着想。”喜宝垂着头懦懦地说道。
訾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悠然品茗的老妪:“别人许是不知道,喜宝自四年前便一直跟随于我,想来该是知道,我自幼习毒,这小小的月蚀,我未必会把它放在眼中。”
喜宝将头垂得更低:“喜宝五岁习毒,师从毒仙木然子……在太平轩时,主子那时所习的毒典,均是出自喜宝之手。”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奴才!”訾槿猛然转过脸,目光如毒刃一般射向喜宝。
喜宝抬眸看了訾槿一眼:“主子曾说过,喜宝并非生下了便是奴才,喜宝和所有人一样……”
“那时你是个人!如今你却是条狗!连奴才两个字都不配!”訾槿怒视喜宝厉声道。
喜宝愣愣地看着訾槿,良久后眼底满满的怨毒:“主子按一下胸下第二肋。”
訾槿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喜宝所说的地方,霎时白了脸,死死地咬住唇才没有疼叫出声,眸中怒火漫延:“你们到底想如何!”
老妪微微一笑:“槿儿真是越来越像以前了……”
“什么以前现在!我就是我!不是以前也不是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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