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生,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多喝点温水。
只是,她又如何肯喝?更谈不上吃饭
把这情况和医生说,医生反而训他,作为丈夫,连妻子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如何配当一个丈夫?妻子刚刚小产,必然是有情绪的,作为亲人就该好好安抚。
宁震谦被训得无法可说,然,回到病房,她仍是那样一张倔强的小脸
这张脸上,该是包含了多少对他的怨和恨?他不敢想,不愿想,此时此刻,却不得不面对。
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哑声哀求,“囡囡,你惩罚我,不要惩罚你自己,行不行?”
不过一天时间,便觉得她两腮又尖了一些,颧骨瘦得泛起了青色,瘦在她身,痛在他心,如果,和他在一起,让她如此痛苦,那么,就让他一个痛吧,只要她能解脱
他狠下心来,忍着心里酸涩到蚀心腐肺的痛,一字一句,艰难地道,“好只要你肯吃饭,只要你不再折磨自己,我答应你放手我们离婚”
说完,巨大的痛,在心口汹涌澎湃,想巨浪,冲击得他无法呼吸。
他张口,迅速转身,眼泪盈眶
而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宁晋平和严庄看到,两人心头亦是一痛,病房里压抑的空气发射出一股强大的阻力,使两人无法再踏入病房
陶子虽然闭着眼睛,他的每一个字却无一遗漏地钻进她的耳朵里,“我答应你放手离婚离婚离婚”这几个词如隆隆的钟声,循环在她耳边回响。
总想着离开,一次次逃离,而今终于得到他的两个字,痛,却是如此的明显
她咬着唇,不让哭泣声泄露出来,只是眼泪,却流淌不止。
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而且是在伤到体无完肤的时候
小囡的离开,她并不怪他。
不是他的错,更不是莫忘的错,错的,只是巧合。
吃阴留天。可是,这巧合导致的结果,却是她和他都无法承载的痛。他爱小囡,她心知肚明,她相信,如果可以,他宁可用他自己的命去换回小囡的活,可是不可以,所以,他定然痛不堪言
只是,为什么总要在疼痛的顶端才懂得放手?
“囡囡,吃饭好吗?现在可以吃了吗?”他转过身来,流过泪的脸,已经不再有泪痕,太多的悲伤,都往心里流吧,流成一片苦涩的海洋
他将她轻轻抱起来,强行地将那碗鸡汤喂到她嘴边,“喝吧,喝完才有力气走出去,才能”才能有力气离开
后面这句话被疼痛压了回去,说不出口,同样的话,说一次已经足够让他痛心痛肺,再说不出第二次
而她,怎不知他后面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亦痛得憋气,忍不住微启了唇瓣,只为呼吸。
趁着这个机会,他一小匙鸡汤便喂进了她嘴里,遂不及防,她一口吞了进去,并被呛得连连咳嗽。
他拍着她背部的同时,心生悲戚,她果然是横了心要走的果然只有遂了她的意离婚,她才肯吃东西,她,是在用惩罚她自己而要挟他吗?
呵,他极苦地笑,到如今,他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是吗?
他的手机在此刻响起,他拿出来一看,“是你妈妈。”
他正待接,心中犹豫着怎么告诉林芝这件事,手机却被陶子夺去。
“喂。”她的声音有些哑,可是却极力地装作正常。
“囡囡,我是妈妈呀,你和小震在一起?”林芝的声音听起来是喜悦的。
“嗯。”自从她被宁震谦抓回部队以后,林芝颇为放心,s市那边一大堆的事等着她,她也就回去了,给陶子留了一笔钱,可是陶子却没有接受,后来也多次打电话说要来看陶子,陶子却不让,林芝不敢逆了闺女的意,只好常常打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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