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手提包再次砸向他,呜咽着责骂,“让你跟着我!让你吓我!”
他竟不知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一个人敢从北京跑去云南寻他的人啊,一个人敢走遍世界的人啊,居然会害怕?
可是,也正是因为她这份难得的胆小和怯弱,让他看得心肝疼,那皱巴巴的眉眼,那肆意横流的泪水,分明就是那个六岁的囡囡在他面前撒着娇控诉林昆欺负她恶行时的模样
他心中一动,终是没忍住,握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收拢,最后,把她拥进了怀里,轻轻的,唯恐惊了她,声音更是柔软如水,“好了好了,不怕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我在这,什么也不用害怕”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柔软的语调,反刺激了她的泪腺,眼泪越流越多,很快润湿了他的衬衫,一时忘形,想起今晚电话里那些难听的话语,皆是由此人而起,便不假思索地随口胡言乱语,“都是你!全都是你害的!都怪你!”
其实,也只是发泄而已,节目里发生的事情,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平白受了冤屈,如此一想,更觉委屈,哭声又渐渐大了起来。
然那句“都怪你,全都是你害的”却直直地戳进了他心窝子里,她现今的光景,还真是他害的
心中一疼,便情不自禁将怀抱收紧,将她小小的身躯收进怀抱更深处,唇,不自觉触上了她的发,轻轻触碰着,柔声安抚,“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她的头发,又长一些了,是他不许她再剪发,她果真便留长了
手指便在她发间穿梭,发丝如缎如丝,缠绕他指尖,久违的温馨,他有些沉醉不知时日,属于她的,淡淡的馨香围绕着他,他情不自禁闭上眼来
些他脸梯。而她,却在他指尖苏醒,猛然惊觉她竟然在他的怀抱,而且,她好像还十分享受!
惊恐之下,奋力推开了他,急喝,“宁震谦!你在干什么?”
他手臂空空的,在空气里僵持了一下,而后放下,苦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便朝车走去。
她站在原地,陷身夜的黑暗里,凉风袭来,树影凌乱,她抹了抹泪,跟了上去。刚才他温柔的声音却依然响在耳侧:我在这,什么也不用害怕这是他吗?是他该有的态度吗?
他开的不知道是谁的车,白色的,隐约记得好像之前来上班时就在这里停着的,因为陌生,所以从没想过是他。
在车边站定,问他,“你在这待了多久?”
他没回答,只道,“上车吧!”
来了多久?整整一天了她知道吗?自带莫忘来参加画画比赛,s市就像一颗巨大的磁石,时时刻刻牵引着他心力的方向,纵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克制,可仍忍不住会在周末的时间飞过来聆听电波里她的声音,只为偶尔能遥望她的身影
今日亦然。
早早地来到电台楼下,跟着她外出,看着她母女俩和骆东勤吃饭,谈笑自如;再跟着骆东勤送她回电台,却又看着骆东勤亲吻她的脸
那一瞬,他心里像被一罐浓浓的醋泡着,极不是滋味,可是,那有能如何能?他说过,只要她能幸福,他祝福她的
本打算听完她今天的节目,就像往常一样,搭乘晚班飞机回去,可是,却不曾想听到了节目里的那一段
没有得到他回答的陶子上了车,关车门时触到一些异样的东西,她手指捏了捏,再借着外面的路灯看了看,好像是血?
仔细看了看车座周围,还发现了一些血滴,她不由大惊,问他,“你这开的谁的车?怎么会有血?”
他面色平静,扔出一句话来,“是骆东勤的血。”
“啊?”这下陶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把他揍了!”他就像说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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