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他只是点点头,证明他看到我了。
我走过去,不知道怎么开头,便随口问,“云裳还好吗,”
他又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听说断柯姑娘和云裳关系很好,在下不在的时候,还请姑娘多照看着。”
我答应了一声,“这是自然。”
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足下森森白骨几千万,手中鲜血做长河,却也是一个为红颜叹息的柔情男儿。
“云裳家中变故,我沒有陪着她是我不对。找到她后,她只字不提,我只当她是不愿提起伤心往事,便私下调查。前几日已将陈富一家送官查办。本想着找回她妹妹的骸骨重新立坟,却怎料陈富墓中女子骸骨中,沒有云裳妹妹的尸身……”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门,仿佛在透过门看屋里的云裳。
“这件事我还要再查一下,暂且先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她伤心。”
我点点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问道,“云裳的妹妹,”
他看了我一眼,“姑娘不知道,”
我摇摇头道,“我只知云裳是妹妹,云裳的妹妹又是谁。”
耶南叹了一声,“姑娘不知,这屋里的人本是云裳的姐姐,云拂。因挂念云裳才给自己改的名字。”
脑袋里听了这句话像劈过一道霹雳,啪的一声,贯彻头颅,然后**都糊了。知道耶南离开后,我走回房间都沒有将这句话理解透彻。
云拂……云裳。
隔壁的人,到底是扮作云裳的云拂,还是本來就是云裳却骗了耶南是云拂,如果耶南知道的是假的,那么云裳为什么要骗他,她是云拂。
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刚耶南在房间里叫了云裳一声,“阿拂”……
我一个激灵,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该明白。这关系有点乱,我需要好好理一理。
假设我知道的是假的,活着的是云拂,那么她欺骗大家的理由是什么。想了半天,觉得实在沒有什么理由。因为本身云拂活下去才是对的,陈富一案,本來就沒有云拂什么戏份,她活下去根本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故事,她实在沒有活下去,还欺骗大家她是云裳的消息,更沒有编造一个云拂替云裳去死的理由。
所以,还是应该耶南知道的是假的。
我将桌子上的三个茶杯摆弄着,企图让这些关系清楚一点。
再假使耶南知道的是假的,那么隔壁的确实是云裳,那么云裳欺骗耶南她是云拂的用意……我想了想,唯一能够确定的,确实耶南爱的,其实不是云裳,而是云拂。
云裳怕耶南伤心,所以才冒充云拂骗他。但如果这样,她为什么又要做云裳……
脑袋里越想越乱,最后乱成一团麻,无法在抽丝剥茧,我终于停下。我果然是很无聊了,居然花时间纠结这种事。要是有功夫,我为什么不试试怎么请封钰救云拂,这样,真相不就很容易大白了吗。
或者,我要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云裳,这样真相大白的更快。但是,总觉得问云裳就像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一样……这种事太残忍,还是不可取的。
那么,为了不让云裳难受,又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只要对自己残忍一点,去求封钰。
折腾了又大半天,大厅里已经渐入安静,沒有多少人。这个时间去找一个男人,总是有些不对劲。生怕被谁看见,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直接穿墙而去,这样,肯定沒有谁看到我。
封钰的这间房格局都很气派,我想他选这间房的用意也在此,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的水蛇娘子,将房间让给他,自己却跑去一间很普通的房间。
封钰正在烛火边看书,可能我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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