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几天过去了,这天早晨,冬青给受伤的青年换完药,搀扶着青年下了床,用胳膊架着在屋里一点一点走路。走了一会儿,冬青累得满头大汗,青年也气喘吁吁。
冬青撒开手,青年摇摇晃晃站不稳,冬青递给他一根木棍,两个人扯着木棍走。冬青又把木棍扔掉,青年免强站稳,冬青招手鼓励,青年艰难迈出一步,随后要摔倒,冬青跑过去抱住,两个人都倒在地上。
张大夫的妻子进了屋,先帮着冬青扶起青年,随后伏在冬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冬青点点头,然后对青年说:“你先慢慢练习走路,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冬青跟着张大夫妻子出了病房后,来到张大夫屋里,看见任解放正坐在那里和张大夫聊天,又惊又喜的叫了一声:“任叔叔!”
“冬青!”任解放也十分高兴,赶紧站起来握住冬青的手,“怎么样,在这儿跟张大夫一定学到很多医术吧?”
“那当然啦!”冬青两手紧握着任解放的手,一脸幸福的笑,“张大夫把我当亲闺女一样,把所有的医术都毫不保留教给我。不瞒任叔叔,用不了一年,我就会是一个很好的外科医生,到那时我回去家里的人有个跌打损伤就不用再找外人啦!”
“好!”任解放抽出一只手拍拍冬青肩膀,赞同的点点头,“你走了,家里的人都挺想你,你在这里不但要学好医术,也要保重自己,千万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可不能有病有灾,家里人都等着你回去!”
“任叔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冬青松开任解放的手,现用手示意让任解放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张大夫和任解放各倒了一杯茶水,这才放下茶壶,自己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任叔叔,家里的人还都好吧?”
“好,大家都好。”任解放端起茶杯喝了了一口茶,撂下茶杯说,“我们现在都离开山里到山外找活干,想挣点钱好买粮食蔬菜过冬!”
“到外边干活?”冬青知道她和任解放说的都是暗语,当他听到任解放说家里人都到山外找活干,就知道抗联都离开山里来到山外,不免担心起来,就提醒说,“任叔叔,现在山外的世道也不太平,大家都出来找活干可得多加小心哪!”
“这你不用担心,大伙心里都有数。冬青,你一个人在这也得多加小心,有啥事多请教张大夫!”任解放又和冬青握握手,随后又一手握着张大夫的手,一手拍着他的肩头,“张老弟,我这个侄女就交给你啦,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从你说!”
“你放心吧,大哥。”张大夫一边紧握着任解放的手,一边笑着回答,“咱们是磕头弟兄,你的侄女就是我的女儿,只要有老弟在,保证谁也不敢碰她一根汗毛!”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任解放说着,拿起桌上的礼帽扣在头上,“我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们,你们都多保重,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任叔叔,路上小心!”冬青说着,抢先一步去替任解放打开屋门,门一开,立刻看见那个受伤的青年一瘸一点进了自己住的病房门。看样子他是趴在门口偷听,听到开门才赶紧进屋,一见那青年慌慌张张的样子,冬青立刻起了疑心,连任解放都没顾得在往外送,赶紧追着青年进了病房,先扶住青年的胳膊,不动声色的用关心的口气说:“你呀,怎么就不听大夫的话?我不是多次嘱咐你,你受伤太重,流血过多,身体虚弱,容易感冒,而且伤口还没愈合好,也不宜多走路,不让你离开病房,你就是不听,刚才是不是到走廊里去啦?”
“我,我,”青年的脸立刻红了,低下头偷看着冬青的脸,“我想去厕所。”
“你去厕所?”冬青先是假装吃惊的看着青年,随后又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青年,“你既然能去厕所,看来你的伤也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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