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啦。这样吧,我给你再拿点药,你就回家去边吃药边慢慢的养着。”
“那,”青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这……”
冬青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病房,来到张大夫诊室,把张大夫叫到一边,低声和张大夫说了几句什么,张大夫点头赞同,冬青先回到自己的诊室,趴在桌子上拿过处方开了一些消炎止痛药,然后在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打钞票,再到交款处交了款,接着到药房抓了一大包中西药。这才拎着药包回到了受伤青年的病房,把药包往桌子上一放,和颜悦色的对青年说:“这些要你拿着,回去后别忘了按时吃,如果上好了就拉倒,如果不好你再来。你放心,你所有住院的一切费用还都由我负责,不用你花一分钱!”
“李大夫,你可真是个天底下难找的好人哪!”青年感动得抓住冬青手不松开,眼里流着泪水:“我家穷受伤没钱治,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打针吃药再加伙食费,最少也得几十块大洋,所有的钱都是你给我垫上的,还给我买不少好吃的,这出院又给我买这么多药,让我……”青年说着,跪在地上要给冬青磕头,冬青赶紧把青年扶起:“别别别,我早就说过,咱们都是中国人,如今咱们都是在日本人的统治下苟且偷生,别说过好日子,能活下来的都不容易。我救你不求感恩,不求积德,只求你别忘了自己是个中国人……”
四
清晨,冬青刚打开的诊所门,就见一个农村老头打扮的人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冬青赶紧过去,扶起老汉问:“大爷,您这是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快进屋,我给你检查检查。”
“嘿嘿!”老汉冷笑两声,用手扯下胡子,“李大夫,还认得我吗?”
“你?”冬青仔细一看,认出是前几天被他救过的那个受伤青年,立刻大惊失色,“你,你怎么=……”
“李大夫,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青年说着,啪啪啪拍了三下掌,从诊所
的四周立刻冒出十几个端着刺刀的日本兵,青年一脸得意的奸笑着冬青,“李大夫,我也不瞒你,我是皇军特务队的,我们皇军早就注意上了你,你跟本不是大夫,你是抗联少年班的,你名叫李冬青,是利用大夫做掩护,收集我们皇军的情报,还为你们山里的抗联偷着送药品!对不起,请你跟我们到特务队走一趟吧?”
青年说着,冲着那些日本兵一使眼色,立刻上来两个日本兵抓住抓住冬青的胳膊拖着就走。正在厨房做饭的张大夫妻子看见了,吓得赶紧跑回去叫正在洗手间刷牙的张大夫,张大夫一听赶紧扔下牙缸牙刷,跑出屋来,伸开双臂挡在冬青的前面:“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抓错人啦!她不是抗联,她是我的外甥女!”
青年先啪的打了张大夫一个耳光,随后又一脚把张大夫踹到:“去你妈的!你他妈的也不是好东西,跟他妈的抗联是一伙的!”
青年话没说完,一个日本兵凶神恶煞般呲牙瞪眼的举起持刀,照这仰倒在地上的张大夫心口刺去,只听噗的一声,刺刀从张大夫前心刺到后背,因为刺得太深,那日本兵用脚踏着张大夫肚子才把持刀拔出来。刺刀一拔出,那鲜血从伤口噗的蹿出,喷了站在旁边的青年满身满脸。张大夫连哼都没哼一声,死时眼睛瞪得溜圆,怒目横眉,死不瞑目。
冬青拼命挣脱着一边要往张大夫身边奔,一边失声喊叫:“张老师!张老师……”
张大夫妻子一见丈夫被日本兵刺死,早已红了眼,随手抓起锅台上的一把菜刀,发疯般的冲出来:“日本鬼子,我和你们拼啦!”
张大夫妻子刚跑出屋门,青年抽出腰间手枪,瞄准她打了一枪,随着枪响,张大夫妻子身子晃了几晃,跌倒在地上,高举着的菜刀却抛了出去,正好砍在一个站在旁边的日本兵的脖颈上,当时把大动脉砍断,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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