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去做一些事,只不过是因为爱的人受到了羞辱。
沛衍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觉,她清楚的知道那些曾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歧视与嘲弄。
比张小东幸运的是她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然然。
她想,谁都没有资格去声讨张小东。
她看过档案,知道那些死去的人有多肮脏。
他们滥用职权,知法犯法,玩弄未成年。
只是她不懂,像张小东这样的人怎么会甘与被利用。
张小东只是笑,意味深长:“主人是一个好人。”
“好人就不会设计你自杀,让你做引子开启大怨咒!”沛衍拽过雨伞,一贯冷清的声音多了些嘶哑。
张小东笑了笑,质朴,纯真,像极了山里摇曳的蒲公英:“你懂什么?”
随着这句话的落幕,他用身体冲撞着雨伞,即便知道自己会被烧的魂飞魄散,也执意如此。
你懂什么。
这是他化成灰烬时的最后一句话。
沛衍呆呆的握着手中的黑伞,不断有水汽从里面滴出来。
她终究不是张小东,不能感同深受。
她更加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诀别的方式来结束自己。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蓦然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她的小腿受了伤,正在流血——
沛衍的瞳有些朦胧:“然然,我本来想为他好好超度的。”否则也不用费尽心思,引他上楼。
“阿衍,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蓦然然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我们阻止不了人们堕胎,阻止不了有些学生去骂人村姑乡巴佬,阻止不了越来越多的男人爱上男人这个事实!”
沛衍本来挺感动的,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
蓦然然在那嚎叫着:“我腿破了,呜呜,这特么的算不算工伤!?”
唐少将心疼的点头,将人拉近怀里——顺毛!
沛衍轻咳了一声:“怨婴呢?”
“她走了。”蓦然然咬着手指,泪眼汪汪:“我差点就成革命英雄,为国捐躯了。”
沛衍皱眉,有些不相信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她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所以才硬要带上路大少爷,可如今这结局——
真是想不到,沛衍摇摇头,指挥着特种兵,完美的做好了善后工作。
最为诡异的是,先前那两个特种兵并没有死,只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被放置在了卫生间里。
不由的沛衍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张小东的话,他说:你懂什么?
“或许,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公道。”夏空恋一手插着兜,一手夹着烟,徐徐的吐着烟圈。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手上还带着白色手套,像极了旧上海时期的国民军。
沛衍抬头,刚想说些什么。
便被人从后面抄起,略微邪魅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有时间啰嗦,还不如快点去医院。”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沛衍就这样被人扛走了。
任凭蓦然然在如何喊,路易斯也不来停的,步调优雅无比,却速度惊人。
“大少爷!”沛衍无力的拍打着男人精瘦却结识的肩,恨不得凑过去咬一口。
路易斯不为所动,直接把人按在了病床上,浑身的煞气逼人。
沛衍着实不明白他在闹什么别扭,只嗅着血腥味,渐渐陷入了昏睡中。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周围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隐约中,似乎可以闻到血的香味,就在鼻尖,很浓郁的血腥。
沛衍皱了皱,地上堆了许多空血袋,一张又一张的,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