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带着我在宽街窄巷里来回穿行,一边走一边告诉我,要见的这个人,来头很大,是银象集团的合伙人,医院的大老板,姓郭,叫郭舜禹,外人都叫他郭总,不过熟人都习惯称呼他郭二爷,他说银象集团是著名的跨国大鳄,旗下除了医院,还有制药公司,这位郭二爷是华人,掌管着集团在大中华区旗下的各种生意。
我一听说他是医院的老板,突然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去,王诚看出了我的忧虑,宽慰我说,郭二爷已经知道了我的事儿,刚才就是他出面,给警察局打了电话,说太平间辱尸案是个误会,警方才取消了登记,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显然是对我很感兴趣,这才主动示好的,我心想偌大的s市,对我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且全是名头甚响的大人物。
他带着我出了巷子口,就瞧见马路边上停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王诚径直过去,拉开车门,我俩上了车,他对司机吩咐道:“走吧。”
坐在车里,我又犯起嘀咕,王诚和郭二爷是啥时候约好的?从昨晚见到他到现在,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也没看见他打电话,难道他们早有预谋?他们和神秘的天眼神童到底什么关系?我到底是他们的猎物还是朋友?问题太多了,都说予取予夺,他们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命吗?若真如此,刚才在羁押室,他们就可以得手的,为什么要救我出来?
汽车在闹市区大街上慢悠悠转了几圈,然后调转车头,径直朝东面开过去,速度也越来越快,一路无话,很快到了一座茶社门口,我认得这里是东郊,快到海边了,站在茶楼上,都能看到大海。
王诚带着我,直奔茶社而去,到门口的时候,被一个中等身材的精瘦男人拦住了,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眼神犀利,头发黑且浓密,瞧着像个管家模样。
王诚告诉他说,是二爷约我们来的,他礼貌地朝我笑笑,微微欠身,随后从身后拿出一根金属探棒,就是机场里安检用的那种,在我们全身上下仔细扫描一番,叮嘱我们把所有电子产品都拿出来,放进他身旁的塑料袋里,在人家地盘上,一切自然都得按照人家规矩办,我俩乖乖照做,经他一番检查,确定我俩完全“干净”后,才把我们放进大厅里。
茶社大厅古色古香,周围摆着一圈根雕,用的桌椅柜子都是上等红木家具,各种上好茶叶就在柜子里摆着,刚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很舒服,瞬间就能让人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大厅正中间,只有一张八仙桌,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端坐正中,端着茶杯,轻叩盖碗,慢慢品着茶,此人头顶微秃,身材偏胖一点,目光恬淡中带着自信,穿一件黑色夹克,衬衫领口敞开着,没打领带,戴一副无边框的圆眼镜,一看就是大老板排头。
不用问,这位指定是郭二爷。
“二爷,我带他过来了。”王诚怯生生朝他打了个招呼,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真让人心疼。
“坐吧。”二爷微笑道,他旁边正好还有两把椅子,我俩一人拉过一把坐下。
“这位就是谭先生吧。”他向我伸出了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应了,他的手摸起来软绵绵的,宛如大面团。
服务生悄无声息地端上两杯茶水,鼻子一闻,喷香,我渴坏了,也顾不得许多,端起来一口气喝干,朝服务生喊道:“好喝,再给我续一杯!”
郭二爷乐了:“谭先生不拘小节,有好汉风度,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说二爷,这两天我可倒霉透了,不但遭了车祸,而且还失忆了,啥都想不起来,您见多识广,请您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为啥那个狗屁神童一直追着我不放?
郭二爷抿着嘴唇:“我倒是知道你,谭先生车祸前可谓年少得志,堪称奇才。”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我追问他自己到底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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