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暗惊,忙接过去紧握于手中。这竹筒并非旁人之物,正是傅鸿禧送过来的东西。自从送杏仁给她后,未掩耳目,他便甚少再派婆子送名帖过来。早前若有事便以信鸽送竹筒过来,每每这时候总是杏仁上房去捉,一来二去,便是杏仁也通了二人的心意,一瞧见这东西便往薛绛姝身上扑,也难怪今日忽然跑出院子,叫妩琴扑了个空。
接到竹筒,如今于人前不好拆开,只得拢于袖中安抚道,“罢了,这小家伙机灵,也不是你能捉住的。”
等转头见四姑娘五姑娘与它顽的尽兴,不免得又笑道,“得亏这猫儿皮相好看,拉拢了五妹妹的心意,否则只怕要闹人呢。”
五姑娘忙道,“姐姐这话便错了,不过是一只猫儿罢了,我若与它计较,岂非心胸狭隘,失了咱们薛家的家风。我可没那么小气。不过话说回来姐姐的杏仁素来是最通灵性的,没有你的召唤它可是懒怠往外跑的,今日缘何如此勤快,倒像是特地引妩琴过来寻姐姐似的。”
她只垂眸捉着杏仁的前爪,看似是随口一问,却听的薛绛姝微怔,暗自思忖一瞬,正欲答,薛怀义端着酒樽,上前笑道,“自然是我召唤来的。杏仁太懒,又被姝儿宠的无法无天。你看它月岁不大身量却发福。一早我吩咐妩琴顺着院子里的小路依次摆上银鱼条,就想看看这只猫儿何时能过来。原想着晌午时便能捉个现行,不料到如今才过来,真是够懒的。”
他边笑边摇头,还令指使薛绛姝,煞有其事地皱眉,“从明日起用膳时少喂它些,不可惯出毛病。”
相比于两位兄长,薛怀义在家中一向是以“不务正业”自居,鬼主意多又是最疼薛绛姝,这理由听起来倒没人多心怀疑,反而尽数失笑,直嚷他“无趣”。
等将五姑娘哄好,二房双姝借过杏仁入堂寻老太太去,薛怀义才正色瞧她一眼,微笑道,“外头冷,进去烤火罢,日后小心些。”
能将五姑娘糊弄过去,她如今只顾着松口气,也不管兄长此言是提醒她还是那杏仁,快步上前,乖顺道,“多谢三哥哥方才助我。”
“谢什么自家兄妹,多说一句话还要奉大礼不成”薛怀义饶有兴致地挑眉,“何况你这猫儿有灵性,哥哥这人情不是给你的,是冲着杏仁和它的原主的,你不必见外。”
语意虽不重,然落于薛绛姝耳中如同耳畔响过两道惊天闷雷,当即愣于原处。但见薛怀义好整以暇地晃着手中的酒樽,那眸光颇有深意,她半晌才略恍然,迟疑道,“三哥此言是知道了什么”
薛怀义心中暗叹,本还想着借机端起兄长的架势说他几句,但看她如今这模样顿觉不忍,连连摇头,“该我知道的,我心中有数;不该我知道的,我也有所耳闻。这世间诸事你三哥我什么不知道何况你还是我亲妹妹,哪里有不留心的道理。”
冷风四拂,恰逢檐上的残雪随风零零散散地落入二人的鬓角衣衫,他抬手轻柔地替她掸了掸,低声喟叹,“这只猫、之前传信的飞鸽、今日劳妩琴给送过来的小玩意,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罢”
看她面露惊意,他停顿一瞬,又笑笑,“还有早前你托人送城中某处茶楼送的海棠酒,也是给他的罢都是同一人,我说的可对”
她愈听愈诧,手指紧握成拳,迟迟追问,“三哥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此人姓傅,之前已有多次光明正大地派人从正门送名帖给你,他还救过你的命,不止一回两回了,是么”他漫不经心地续言,“我倒不知该寻他算账还是对他感恩戴德。与你通信儿时敢直接从正门进,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言罢微微倾身,眸光紧逼着妹子的面容,不解道,“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相识的他可曾有何处不妥”
这当口,薛怀礼恰好出来,一见二人在廊下僵持着不免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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