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妈妈有心了。”她微微颔首,“此事母亲与长嫂那边知道么”
“这倒未曾,如今夫人正午憩呢,大少夫人手头的差事也多,奴婢不敢去叨扰。不过”语意微顿,她又低声道,“四姑娘五姑娘若是回去了,只怕是要抱怨给二夫人,不知二夫人是否会过来。”
“二婶婶正忙着给二哥房里添喜事呢,自然不会插手大房的事。”她淡淡道,“流赋,你去我房里取早前便给四姑娘五姑娘预备好的首饰盒给她姐妹两个送过去,当是安抚她们的。”
“奴婢这就去。”流赋福身,忙去打点。她扶着崔妈妈的手下了台阶,等行至院门口时方才不紧不慢道,“原本这人是巧画的兄嫂,也并非是咱们薛府的家生奴才,自然为难不得。
“不过如今他们惊扰了府里的姑娘,实在不长眼。该怎么罚安府里的规矩,罚完打发出去,不必惊扰母亲。您是府里的老人,怎么收拾您有数。”
“奴婢明白。”话说到这地步,崔妈妈又如何不懂,忙矮膝应道,“姑娘放心,奴婢自有应对。”
薛绛姝颔首,“当赏当罚您看着拿捏,能将自己妹子卖出去,只怕不只今日来闹事,明日后日还会再来。狗皮膏药褪不下去,妈妈就想法子迂回地送走罢。巧画原就是服侍我的,如今也在我这儿多留几日,拿些钱打发出去也罢了。”
“是,姑娘放心,奴婢自有应对。”
崔妈妈得令后疾步下去,她又在门前立了好一阵儿,还是流赋正好出来送东西,瞧见劝道,“这是风口处,姑娘就着一件薄衫立在此处当心着了风寒。”
她这才回过神,眸光触及她手中的几个锦盒,颔首道,“去罢,若是四姑娘自己在哪儿坐着就告诉她一声,说我这里有一盘棋走的不通透,请她晚些时候过来瞧瞧。若是五姑娘也在就不必多言了。”
流赋轻应,她才转身又回了偏房,正好长歌才替她擦好药,拿一匹薄纱替她盖上,“巧画姑娘伤的极重,也不知是怎的挺回来的,不得起身拜见姑娘。”
“无妨,”她勾唇,凑近塌前坐下,“给你用的是宫里做出来的玉肌膏,既可治伤又可袪痕除疤,等过几日结痂脱落你身上便不会再有印子,放心罢。”
巧画点头,如今不能起身,便只用臂弯拄着塌沿儿行礼,“奴婢本就是个作粗活的下人身子,能起身就可,哪里配用姑娘所用的膏药,姑娘大人大量,菩萨心肠,多谢姑娘。”
“你我主仆一场,你若未曾出现也就罢了,可你既出现在我面前叫我瞧见,我又怎能冷眼旁观。”停顿一瞬,她将扇子递给敛秋,又道,“方才崔妈妈过来,想你也听着动静了罢。”
巧画忙道,“奴婢虽不能起身但听着是我那兄嫂惊扰了四姑娘五姑娘的车架,当真是罪该万死,还求姑娘见谅,二夫人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倒无事,二婶婶也不会无缘无故寻他们的麻烦。”她道,“只不过终究是惊扰了主子,人该带回来教养一番,免得将来再出差错。你的事,今日则一并了了。”
巧画闻言一愣,眼下神色微惊,“姑娘打算如何”
“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又不吃人。”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她忽然正色问道,“你可愿还留在院子里做差事服侍我”
巧画点头如捣蒜,“自然是愿的,奴婢本就不想出去做嫁人的劳什子,只是兄嫂苦苦相逼,这才答应出去。奴婢在家中也时常记挂姑娘,想着再过来侍奉,如今更是不敢再回去了。
“如今姑娘身边有人服侍,奴婢也不求再回来服侍姑娘,只要不去邕王府,哪怕是在府中外院做些侍弄汤水或是洗衣烧火的差事也是好的。”
长歌闻言失笑,在旁插嘴,“奴婢方才替巧画姑娘擦药,这十根玉指比绣娘的手还柔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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