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着人”薛绛姝闻言一愣,旋即嗤笑道,“这倒奇了,即便是要将你重新卖去旁府,在自己家里头说话又有什么怕的。想来不是什么好差事,怕你听着闹出去前功尽弃。”
巧画颔首,又忍不住咬着绢子哭啼。
她抬手替她理好鬓角,起身道,“也罢了,你兄嫂大抵只是缺钱,这才打起你的主意。从明日起,你还留在薛府中服侍我,养好伤后就先在我院子里当值,或是等何时母亲长嫂那边缺人手,再将你调派过去也是好的。你看如何”
巧画闻言大喜,忙起身在榻上叩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必定做牛做马,为姑娘尽忠。”
“歇下罢,才擦了药膏又折腾,伤口还能好。”薛绛姝勾唇,将她重新按下去,“如今我房里正有长歌流赋服侍着,又有敛秋,倒也不缺人。你也别心急,且先在我院子里慢慢养着伤口,等养好了再令指派你差事。”
她又要起身拜谢,敛秋先出手将她按下去,柔顺道,“巧画这儿有奴婢帮衬照看着,姑娘放心。”
“你做事妥帖,自然是好的。我那有长歌流赋两个服侍,倒也不急需要人手,就这么定罢。”
有崔妈妈在前料理,借着巧画兄嫂在门前闹事惊扰了府里的姑娘为由好生教训了一顿,而后哭诉时提起巧画,崔妈妈便顺势将薛绛姝的意思彰显于二人眼前,多少给些银子打发出去,重新签订回巧画的卖身契,留她入府。
虽说未能将自家妹子送入邕王府“攀龙附凤”,但得了钱可以还赌债便也不敢再紧咬此事,那“人牙子”也不敢因少往邕王府送一个下人而寻他们的麻烦,这才算将人打发出去。
而后巧画便留在府中,她也不肯躲在床榻上养着,没过两日便起身做活,不过如今只在思永斋外院做些洒扫针线的伙计,常往宋氏那儿跑,倒不能在进房里贴身服侍。
邕王府自然也无人在意是否少一个美貌女子入府,此事耽搁下去便销声匿迹,再无人提起。
六月后熬过老太太的周年,家中孙辈们便算是守孝满一年,薛怀礼与于闲月的亲事姗姗迟来,总算是于巧夕前两日将人娶入门,于氏也成一房婆母。次日来正房给于氏与宋氏请安敬茶又得了一番礼,这才被温玉容领下去习礼后宅规矩,妯娌二人自相说话,还算和睦。
半月后金桂初开时便是宋氏先前与傅家定下二人小定的日子,来送贺礼的自然是傅鸿禧的二叔二婶,连带着三十台聘礼与合婚书一同来往薛府,正是于氏与玉容出面陪道,“与傅家结亲也算是好的,总算迎来二丫头的喜事,这才算是有着落了。”
傅家二夫人笑道,“因是与郡主结亲,妾身那嫂子与侄儿倒不敢怠慢,这是家里特地差人去宝华寺算来的吉日,今日下定、九月底便是两位贵人结亲的好日子,这合婚书今日一并带来,请夫人过目。”
当即命人将这三十台聘礼一一开箱,头一份便是傅鸿禧亲自打下来的一对大雁,羽色油亮、个头儿也较比寻常大雁宽长些,因绑的好如今瞧着极精神,抻着脖子四处打量似的。
傅二夫人笑道,”这对大雁是傅大人亲自在京郊打下来,赠与郡主。“
装着对雁的铁笼后更搁着一张上好的梅花鹿皮,于氏见状笑道,“旧礼有委禽奠雁,配以鹿皮之言,傅大人倒是有心了。”
“妾身那侄儿与离珠郡主两情相悦,如今前来下聘自然最是诚心,选的东西也是极好的。”笑叹一声,又差人打开旁的箱笼。冰纹玉瓶、金镶玉盘各自成双,金线红绸、五色丝线布匹、庄铺的地契门契与京中李家钱庄的银票与无数金银珠宝、簪钗环镯等等女子所用之物,二夫人从袖中摸出礼单与合婚书递给宋氏,“这是妾身侄儿给郡主下的小定聘礼,等成亲那日迎亲队伍中仍有随行聘礼,礼单记于一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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