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薇从法院回到报社,本来想给曲鸿达讲讲上午那件民告官的案情,帮她分析着怎么报道,进屋却发现曲鸿达不在,而且他的个人物品也不见了,就给曲鸿达打电话,手机也关机了,张雨薇这才紧张起来,赶忙去找总编,以为报社把曲鸿达调到别的部门了。
总编没吱声,伸手把曲鸿达写的辞职报告递给了张雨薇。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万万没想到,曲鸿达为啥不声不响地辞了职,就问总编:“总得有个缘由吧?”
“咱们的庙小,供不起大菩萨啊。”总编阴阳怪气地回道。
张雨薇也没再多问,扭身回到办公室,坐在那里苦思冥想着曲鸿达为啥不辞而别。
曲鸿达打个出租车,把纸箱中的物品送回了家,曲胜利看到后,问儿子咋都把这些东西都拿到了家里,曲鸿达笑着说:“单位刷墙,没地方放,先搬到家里,以后还得拿走呢。”
曲胜利也没多想,就帮着儿子把纸箱子安置个地方。
曲鸿达从家里出来,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着,心中不由得悲戚起来。想着父母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养大,付出多少艰辛,他都历历在目。大学毕业前夕,自己也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地想走上社会,建功立业,特别是考进市日报社后,父母奔走相告,逢人便说儿子有出息,他自己也怀着雄心壮志,想当一名有良知的好记者,谁知造物弄人,竟因为一篇稿子就被扫地出门,境遇何等凄惨,有何面目再去面对父母期待的目光,有何脸面再去安享着张雨薇的灼热之爱。
曲鸿达心中喟叹着,天地之大,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张雨薇从报社财务室翻到了曲鸿达的身份证复印件,查到了他家的地址,就驱车找到了他家所住的小区。
曲胜利听说张雨薇是来找曲鸿达的,笑呵呵地瞅着眼前的姑娘,心说,儿子眼光真不赖,这姑娘多招人喜欢,连忙把她让进屋里,说:“鸿达刚才回来一趟,又出去了,没说去哪,要不你在这等等?”
张雨薇心里着急,没做停留,只是礼貌地问个好,赶紧开车出来寻找。
城市虽小,但是要毫无线索地找个人,还是难上加难,开车跑了好几圈,哪有曲鸿达的影子啊。
张雨薇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不停地拨打着曲鸿达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晚饭也没吃,把卧室的门关紧,坐在床上,心里突突着,就怕曲鸿达想不开,出啥意外。
张书记看着女儿有些反常,知道是他的电话起了作用,装作啥都不晓得,还跑到女儿的卧室,叫她吃饭,看女儿没动地方,又送来了水果和点心。
张雨薇感激地抱了爸爸一下,又回到床上,惦记着曲鸿达。
曲鸿达此时走累了,来到一个小酒馆,要了两瓶白酒,又点了两个小菜,自斟自饮起来。
平生没咋喝过白酒的他,今天却自己和自己干起杯来,眨眼之际,两瓶酒见底了,又要了两瓶,独自喝了一瓶后,已经是烂醉如泥,还是老板看着他举止异样,从他的手中抢走了剩下的酒,才没再倒进肚子里。
老板看他喝多了,怕他闹事,也没要酒钱,就把他送出了门。
曲鸿达被风一吹,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在路边吐了一地,便卧倒在人行道上,人事不省,手机也被摔了出去。
张雨薇在家去了趟卫生间,洗把脸,还想出去找找曲鸿达,手机却响了,就听那边传过来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好,你是机主的爱人吗?”
“我是,我是,请问曲鸿达的手机怎么在你的手上?”张雨薇心里一沉,以为曲鸿达出事了,声音都变了。
“哦,我是扫大道的环卫工人,看到一个小伙子醉倒在路边,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就开机看看,能不能联系个他的熟人,把他送医院去。我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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