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邸虽然不能杀,你小子当时不会把他控制起來啊?还任由他乱跑,现在把太子都请來了,那本公怎么办?武茂还杀不杀?
这时,司马繇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亲卫问道,”那文鸳的三族斩了吗?”那亲卫一看断头台上被绑着的人,有些为难地道,”殿下,您说先由杨氏一族杀起,可和杨家有亲的人与太多了,还沒轮到文鸳的三族了!”
司马繇听得脸色一黑,差点忍不住要破口大骂,这些沒用的东西!可是眼前已经由不得他了,太子越來越近,在场的人除了被绑的犯人之外,在场禁军与朝中大臣随着一声尖厉的”太子驾到”纷纷跪下,司马繇也不例外,赶紧躬身跪下!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西市这里除了还沒杀完的上千名待斩之人外,还有几千人的禁军与上百的朝中大臣,大概有五千多人,这么多人一起见礼的规模实在不小,声浪滔天,给人振聋发聩之感,耳中轰呜,那些还沒有被斩的犯人,知道自己的机会恐怕來了,都大声见礼,生怕太子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司马遹一勒马缰,跨下骏马疾走几步,就來到了临时的监斩台前,冰寒地目光,注视着对面下跪的司马繇与一众人等,也不叫他们起來,只是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从精神上给以他们巨大的压力!
以前的司马遹从不摆自己太子的架子,对朝廷大臣一向礼遇有加,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少数重臣往往还沒有拜下來,他就已经起身相扶,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万众瞩目之下,都沒有让朝廷众臣起身,这个现象表明,太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皇权鼎盛之时,太子作为国之储君,是将來的皇帝,他的威望权势也就仅次于当今皇帝,所以太子发怒,朝中众臣还是有许多人心生忐忑的,甚至有一部分在今夜趁火打劫的大臣们生怕太子知道自己的行为之后,要上书陛下严惩他们,这心里就更是惶恐不安了!
杨氏一族的被诛,只是凭了惠帝几道诏旨,就轻易使杨氏这个掌握军政大权的庞然大物哄然倒塌,原本有一些看不起惠帝,或是对惠帝的懦弱对些不屑的大臣此时才重新惊醒,不管皇帝怎么样,可是皇帝就是皇帝,他仍然是天下之主,只要他一声令下,立即满门抄斩,血流成河,不管你是什么人!
只是在场下跪的诸人中,唯一不爽的恐怕就是东安公司马繇了,他是贾后任命的举事首领,下邳王司马晃,楚王司马玮,淮南王司马允在今夜都要受他节制,正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來行!今夜之中,杀伐决断,赏罚论功,皆操之于他手,权势之盛,一时无两,司马繇甚至想永远沉浸在这种享受权利的美好滋味之中!
可是他还沒有享受够了,自己欲使之必死的文鸳也沒有抓到不说,这太子就在傅邸的撺掇之下來了西市,甚至自己跪了许久,太子还不叫起身,那道如芒在刺,盯得自己浑身不舒服的眼光,肯定是來自于太子,即使沒有抬头,司马繇也知道!
可是太子不出声,他再也忍不住了,刚才自己还是发号施令的人,现在就要给人下跪磕头了,这前后的落差太大,憋屈得司马繇甚至想跳起來杀了太子!只是这个念头一晃就过去了,他还真沒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太子,如果叫人知道自己有这个念头,那都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臣东安公司马繇拜见太子!”既然你不出声,那么我就主动招呼,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沒杀,要是完不成任务,贾后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
看到司马繇率先沉不住气,司马遹心下蓦地一松,紧皱的眉头也是一缓,只是依然沒接他的话,而是说了一句与这不相干的话來,”东安公,你闻一闻,这周围都是什么味道??”
司马繇抬起头來,不知道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的同时,他忍不住耸鼻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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