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雅看得到,太子眼中惊讶有之,但怒却沒有,心下不由疑惑,成都王不是太子最好的朋友吗?太子这种表情,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皇后用得是什么理由?”沉默半响,司马遹才问道,不用猜,他就知道这一定是皇后的意思,惠帝是不会把自己的弟弟贬出洛阳的!
历史上,贾谧与愍怀太子在下棋中争道,有违臣礼,并且出言不逊,狂悖无礼,一旁的成都王仗言执言,怒责贾谧无礼,引得贾谧怀恨在心,最后贾后才下旨,让成都王出镇邺城,等于是被赶出了洛阳城,远离权利中枢.那么,现今贾后又是用的什么理由,对于这一点司马遹非常好奇.
“在廷议中,朝廷任命了石崇为新任卫尉卿!”气氛有些不对,司马雅的声音也小了许多,他相信以太子的聪明,一定能明白自己这句话的意思.
司马遹恍然,这的确是一个好理由!
元康初年,石崇被外放为荆州刺史,到现在已有三年,正好是一个任期,朝廷召他回來,无可厚非,接任卫尉卿也沒什么不妥,但是石崇身上还有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鹰扬将军等职,乃是西南一带,掌管兵权的重要人物,他这一回京,荆州一地可就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
自从楚王司马玮死了之后,朝廷一直沒有在西南重地安置一个有份量的诸候王,这次,成都王司马颖大概是被抓了壮丁吧!
“这是表面上的原因,那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司马遹转头,神情冷肃地问道,
由不得他不追问,世人都知道,成都王与太子交好,太子刚回京,成都王就被贬出京,是不是在代表着什么倾向,如果满朝文武都有这种念头,那么司马遹的太子之位就危险了!
尽管这其中的真正内幕不是这样,但世上不乏自以为聪明的人,希望通过揣摩上面的意思,然后好站队,获得最大的利益.
司马遹悚然一惊,这是不是就是贾后的真正目的呢?这是她在还击,对于本宫昨日占了上风,恐怕她心里也很是不满吧,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慢慢剪除自己的羽翼!
看來,本宫昨日的动作刺痛了她的尊严,现在就开始下手了!
“听说,贾谧昨日在东宫时,与成都王下棋,互不相让,吵了起來,小臣想应该是这个原因吧!”司马雅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司马遹洒然一笑,贾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历史上的往事与今天的一幕何其相似,尽管有了自己到來的改变,他终究还是改不了那副小肚鸡肠的性子,只是因为下棋之间的口角,就要报复回來,这种人,难成大器!
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司马遹突然感觉无话可说了,心里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自从得到了那个消息,从昨日起,自己的心情都沒有好转过來!
站起身來,踱步出门,正好看到一抹金边跃下天际,漫天的金红云霞沒有了,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惆怅!
突然想起了某件事,自己还沒有办,贾后遵守了承诺,自己也不能失信于人,这是一个政客应该遵循的基本守则,更何况,现在是贾后势大.他淡淡地吩咐道,”把那个贾浩的尸体送到贾府去吧!”
“是,殿下!”尽管不解,可是司马雅还是领命而去了.
其实,洛阳城今日的气氛有些诡异,先是传出武库被烧,不过幸好太子力挽狂澜,武库损失不重,市井之中,皆是传出太子乃是天生福相之说,他这一下就能保得朝廷三十年的税收.洛阳百姓竞相拍手称快,以致于太子的人望大涨.
可是不久后,朝廷中传出了成都王与贾谧分别被贬的消息.这一下,不仅是普通百姓不懂,就是朝中百官也大多看不明白这其中是何道理.看不清楚状况,自然也就沒有人敢于多嘴多舌,但是朝中从此多事,这个情况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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