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这对野鸳鸯立时吓了个魂飞魄散,车夫田健立时从赵粲丰腴的身子上爬起來,脸色惨白,**如被雪淋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半蹲着光溜溜的雄壮身子趴在榻上四处搜寻无果后,压低颤音,哭叫道,”娘娘,这榻下怎么进不去啊?”
田健怎么会知道,宫中所用之物俱是巧匠制作,外面雕空镂花,描金漆画,精致至极,偏偏这床榻下面是不能过人的,反正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中的床榻就已经是这种式样的了!
赵粲也是久经风雨的厉害人物了,虽惊不乱,侧耳一听,那拦路宫女的声音已经沒有了,看來她已经被河东公主的手下给拖走了,那原本还算轻柔的脚步声此时却如雷呜一般响在赵粲与田健的心上.
情急之下,赵粲抓起田健塞到床缦之后,让他平躺下,然后自己侧卧着身子,再用锦被一挡,这样一來,倒也能遮住个**分,如果不细看,那是无人看得清的,更何况,为了**,赵粲沒有命人点亮这屋子里的蜡烛,所以光线还不是很清晰,当然,这是指在河东公主不揭开床缦的前提下,但万一河东公主揭开了床缦...
“这大白天的,姨婆怎么还酣睡在榻啊?”河东公主娇俏的声音进了内室之后直接响了起來.
因为赵粲与贾后的关系很好,所以河东公主沒有按照惠帝那一边的称呼來唤,而是唤她姨婆,这样显得亲热一些.
“是...咳..嗯!是小河东啊?前几日不是下雪吗?姨婆老了,身子不中用了,这受了风寒已经好几天了,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时至今日也不见好转,整日里昏昏欲睡的头疼啊!”可能是激情刚过,赵粲开始出声时声音还带着一股惊人的媚意,婉转优扬,荡人心魄,可话一出口,赵粲自己也觉察到了不妥,赶紧干咳一声,后面就变得低沉嘶哑起來,这种把戏她以前为了讨好武帝,那是经常用的,转变之间极为熟练,沒有一丝挂碍.
河东公主初时进來,还不以为怪,真以为她病了,这赵粲平日里待她们姐妹几个还是极好的,听了立时心下一急,脚步便快了起來,嘴中说道,”呀,姨婆病了?有沒有请御医诊治一下,要不要让宣华看一下?”
听到河东公主直朝床榻走來,就是以赵粲的镇静也吓了一身冷汗,连连急道,”别.别靠近!”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赵粲又缓了一下道,”小河东啊!你的心意姨婆领了,姨婆这风寒据御医说,是会什么感染的,姨婆一把年纪去了也就去了,若是连累了你,不说你母后那边,就是姨婆自己也会心中有愧的!”
“这样啊!那宣华就站在这边好了!”如果赵粲看得见,就能见到此时河东公主的眼珠子正滴溜溜打转了,很明显就是为因为她语气的数次转变,已经引起了河东公主的怀疑!
从一开始那宫女的执意阻拦,到现在这室内昏暗的光线,以致于隔着床缦之后,那隐隐约约的一道妙曼曲线,甚至床榻上的轻响,都让河东公主心中疑惑大生,只是她终究是未出阁的公主,虽然心思聪颖,可是对这种男女之事还了解的不多,当然,她也感觉到了这空气弥缦着一股诱人的香味,貌似就是以前经常在赵粲身上闻过的.
不过,对这香味儿,河东公主也沒往心里去,她也知道,这人受了风寒,也会浑身冒汗的,她年幼之时也有过这种经历,只不过就是..这香味太过勾人了一些.
当然,这念头也只是一转即逝,她今日还是有正事要问的,”姨婆啊!宣华今日來是有一件喜事想要告知于你!”
“姨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喜事值得高兴的,你说吧!”床缦中传出赵粲有些意散兴尽的声音,这人活了一辈子,斗來斗去的,到头來连个子嗣都沒有,真是悲哀,别说皇子,有个公主也是好事啊,这样一來,心里头也就有了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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