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传令兵数次打扰,贾模也从先前颓废的状态彻底回复到了镇定的神态,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但是要让自己为司马淡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陪葬,自己心里那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脑中数个念头一转,贾模就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处境,现如今能够救自己的也就只有太子一人,当务之急,是要让太子快点知道这边的情况,然后太子才能有充足的时间为自己谋划一条生路。
至于,太子是否肯为了他与宗室们对上,这个已经不在贾模的考虑之中了,因为那根本就不用想,如果太子不肯出手,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贾源。”
“小人在。”听到大堂里内的命令,跟随贾模从京城出來的家将贾源赶紧进得堂内,抱拳施礼。
“你马上带领二百护卫,速去京城,把今日之事禀报给太子,不要为本督说什么求情之言,只要据实以奏就行了。”贾模看到这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家将,心里也是一阵叹息,今日一别,不知他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
“然后。。。你就把悄悄把府中之人谴散,如果事有不怠,本督被判死罪,主母与公子就拜托你了,如果无处可去,你就悄悄带着主母与公子去投奔当朝侍中谢衡谢大人府里。”
看到主公一脸生离死别之态,贾源的眼圈瞬时就红了,哽咽一声,“主公。。。”
“快去,不得迟误。”贾模内心也是伤痛至极,但却不肯在下人面前露出失态之情,一挥衣袖,转身不再看他。
“诺。”贾源郑重地一抱拳,然后匆匆出府,安排得用的人手随他返京,自己这一行人可是贾家的希望,这跟随自己的二百人一定要是心腹中的心腹才行。
其实也怪不得贾模如此兴师动众,郑重对待司马淡之死,甚至还因此生出必死之念。就是因为,在晋朝这个时候,什么民为贵,君为轻都是狗屁之言。
三国乱世离此不远,军阀们争战多年,有几人真正把老百姓放在眼里的。而当权的皇室与世家也大多瞧不起平民百姓,要不然也不会有士庶之分了。
所以在当权者看來,一个是朝廷宗室,另一方只是普通百姓,他们两者之间的对比,份量谁轻谁重一眼就可看清。
虽然武帝革鼎之后,也曾多次下诏要重农轻赋,以民为本,休养生息,但是朝廷的根基就是世家与宗室,而为了对抗世家的势力,武帝还把宗室的地位提高到无以言表的至高地位。
藩王。什么叫藩王。藩王就是藩卫王室的皇族,司马淡虽然不是藩王,但也是宗室公爵之尊,淮南王调入京城之后,他的存在就是代表着朝廷监视淮南一地,其身份地位在淮南仅次于贾模而已。
这样一个重要人物被贾模整得如此之惨,可以说是连死也死得也沒有面子,宗室们一旦得知,贾模迎來的必是滔天大波,他心里能够平心静气那才是怪事。
。。。。。
天黑了,寿春城上空阴气森森的,黑云弥漫,看不见丝毫亮光。往日的此时,本应出现的繁星抑或是那一抹弯月也被这黑云所遮盖,压得满城百姓忧心忡忡。
整个寿春城内极为安静,丝毫沒有白日的喧闹与噪杂,因为大街上沒有一个人影在走动,而原本应该充满划拳拼酒之声的酒楼,甚至是夜晚方才营业,本应该欢声笑语的妓馆此时也都毫无动静。大街上,唯一一个散发出光亮的地方也就是妓馆前那两个昏红幽暗的红灯笼,甚至就连里面的蜡烛好似也知道主人的心情,死气沉沉的丝毫沒有往日的亮白光芒。
太守大人死了,他是死在围观百姓们的手中,当时确定这个事实后,围观的百姓立时散了个一干二净,同时使得满城百姓全都匆忙返回自家,闭门自守。
不论这人生前有多么可恶,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所带來的那种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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