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布武山庄的路上,司马遹的脸色有些阴沉,沒有耽搁时间, 他是直接骑得骏马,一行人纵马急驰而去!
刚刚周安顺虽然说得不多,可是这其中所透露出來的消息,足以让任何人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名叫刘晓兰的五斗米道匪徒,曾经隐身于赵王府做舞妓,甚至还刺杀过太子的悍匪居然还是一位官家小姐.
这个答案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甚至让人怔目结舌,直呼不可思议.
一个身具高强武功的舞妓,一个意欲造反的五斗米道教徒,这两个身份还是比较相近的,普通人知道了应该沒什么反应,只会说贼子会隐藏身份.但如果把这两个身份结合起來,后面打个大大的括弧,一个出身尊贵的官家小姐,可能任谁看到之后都会先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然后再看一遍,待确定之后,才会苦笑这世道…真是无奇不有!
一个官家小姐,居然肯去赵王府中做一个舞妓!
舞妓是什么,舞妓就是权贵人家家养的妓女,不仅要侍候府中的大小主人,还要侍候來访的客人,这得是什么样的强大心志,或者说是经过了什么样的洗脑,抑若是有什么连黄河之水也洗不清的仇恨,才能让她受得了如此屈辱?
如果她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是一个县令的千金!
还有,自己的女儿做了些什么事,她那个做县令的老父知不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依照司马遹推测,这位暂时还不知名的刘姓县令应该是知道的,从上次地牢之所见,那刘晓兰对司马家的仇恨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说不定就是在这刘县令的耳濡目染之下才对司马家如此仇视,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身子,也要推翻朝廷的统治!
而以此延伸出來的问題,那就更多了!一个深恨司马家的仇敌居然做到了县令之位,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毕竟当年司马家掌政之时,那差点儿是天下皆敌!
但是最重要的却是五斗米道这种专干”造反”大业的邪教,居然还同他们这些掌握了一地实权的内贼联系了起來,这后果可就严重了,内贼与外敌相互勾结之下,对朝廷造成的损害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难怪前世看晋朝史书时,他就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西晋末年之时,各地官府还是很有实力的,但是一旦有人造反,那是整个州郡中除了有限的几个太守县令肯率兵抵抗之外,其他人莫不是望风而降,而朝廷中得力的大将又都专注于争权夺利,对外族造反与内贼不屑一顾,最后才导致星星大火,变成燎原之势,烧得晋朝半壁江山皆成灰烬!
一路之上, 司马遹脑子里都在转着各种念头,对于朝廷了解得越多,他才谔然发现,表面上朝廷内部是一团和气,花团锦簇,地方上除了小小天灾,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但实际上朝廷内部争权夺利与清淡胜过了做实事,而地方吏治更是已经千疮百孔,糜烂成渣了!
很快地, 司马遹一行人就已经到了布武山庄门口,翻身下了马,随手把手中的缰绳扔在一边,早有机灵的侍卫顺手接了过去.
在略显阴暗的天空下,冬日的阳光沒有夏日的毒辣,照在人身上只有淡淡的温暖,但在阳光的映射之下,那淡金色的四个大字依然褶褶生辉,晃得人眼花缭乱.
“布武山庄!布武天下!”嘴里喃喃自语,司马遹瞧了一会就闭上了眼,那光芒太扎人眼睛了,过了好久他才止住流泪的感觉,不是心伤,而是眼睛对于剧烈光线的正常反应.
司马遹站了好一会儿,他身后的数十名侍卫就围在他身边好一会儿,一大群人站在府门之前,这景象实在有些突兀,不过这里的主人就是司马遹,却也沒有什么人会來乱嚼舌头!
至于侍卫们围在一起,倒不是怕什么刺客行刺---这山庄周围可都布满了庄丁们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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