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若瞳都舍不得拉上窗帘,因为只要是天气晴朗,温暖的月光都能投射进来,轻柔地洒在床上,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偶尔转头看看繁星点点的夜空,总能在不知不觉间酣然入梦。
每次房间里开了灯,而侯若瞳穿着吊带裙或是穿着比较裸露时,被宋堇晰看见了的话,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他都会马上去拉上窗帘,然后叮嘱她下次记得要把窗帘拉上,这时的侯若瞳通常都会不耐烦地回他一声“哦”,敷衍了事,一边又会像过去一样,在心里嗔怨嘀咕他,一点也不像是个搞艺术的人,保守专制又霸道。
在这段日子里,侯若瞳贪恋着宋堇晰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爱,毫无愧疚。其实很多事情,侯若瞳即使受伤,也可以毫不费劲就能完成的琐碎事,当侯若瞳说她可以自己来的时候,宋堇晰总是以她的手有伤为由,拒绝她自己把事情独立完成。
侯若瞳感觉自己都已经快要被这个男人所带来的溺爱给宠坏,由最初对他的好有所抗拒,到现在彻彻底底的依赖,她甚至开始害怕到最后,会离不开。
直到有一天,侯若瞳看到卧室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文件袋,是x市领事馆所邮寄来的说明邮包。
她知道随便看别人的东西很不对,可她就是抑制不住她心里那颗强大的好奇心。她打开了文件袋,抽出了里面的几张文件来看,意外的发现,是领事馆给申请亲属移民a国的申请人,也就是宋堇晰发来的准通知,里面详细说明了,与面试官约见面谈的时间和如何准备面谈资料等。
不需要完整把文件看完,据侯若瞳所知,若面谈成功,宋堇晰的体检报告也没有问题的话,很快他便可以永久定居a国,心想他的父母都在a国,而他申请移民,这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如果宋堇晰就此一个人离开,那两人只需承受一点离别的伤痛外,便无其他后顾之忧,但以宋堇晰的为人,她想大概不仅此而已,大胆假设,若宋堇晰一心希望侯若瞳可以跟他一起去a国的话,这时侯若瞳上网查了一下资料,待宋堇晰成为a国公民,再回来与侯若瞳登记结婚,再以配偶关系申请受益人侯若瞳移民 a国也只需一两年之短的时间。
问题是侯若瞳想不想跟随宋堇晰到一个对她而言没有任何亲故,也完全陌生的国度重新开始,即使侯若瞳在这里也本了无牵挂,而她和那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完全只凭靠着爱情两字来维系两人的关系,并在一起一直生活, 这分明让侯若瞳觉得是件很不靠谱的事。
一个星期后宋堇晰就带着侯若瞳到医院拆线,在宋堇晰的适心照料下,当然不会出现伤口发炎的情况,但医生还是对宋堇晰唠叨了一遍平日生活的注意事项。
待那个伤口慢慢愈合,结痂也脱落后,不会留下明显疤痕,但几个月内可能会留下色素沉着,这并不要紧,只不过是要过一个夏天的时间,基本就看不到任何痕迹了。
即便听了这样一个好消息,但侯若瞳依然是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因为她觉得即使是几个月也感觉很难捱,除了脸上丑丑的之外,还不能接任何通告。
“呜呜宋堇晰,要丑上几个月的时间,还不能再做模特,都是你前女友害的,我不管你要负责,你要养我,我不管!”走出医院的时候,侯若瞳就扯着宋堇晰的手拼命摇晃着撒娇说。
“好,养你一辈子也没问题。”宋堇晰知道,她也只是发发牢骚开的玩笑,但还是会楼过她的腰,用无比温柔又认真的语气回应她。
回到家后,宋堇晰就一直板着脸一副正言厉色的样子。
“若瞳,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两人都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了下来。
“是关于你将要移民a国的事吗?”她想到什么,想知道什么总会直接问他,从来不拐弯抹角,就像当初她问他是否喜欢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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