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谢禾便在房里干等着,坐坐不住,站站不好,睡睡不下,要人去将马青找回来,却找了一下午,连去找的人都不见了。家里的仆人被陆黎交代了,少爷病着,什么借口也不能让他出去,谢禾无奈,只得留在房内干着急。
等到马青顶着个大花脸,手里甩着下午在荟萃楼给人说故事得来的一荷包铜子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回来,谢禾早就等得快咬人了。可惜马青不知道啊!谢禾派出来找他的人听他在荟萃楼里讲故事,也听得起劲儿,待到故事讲毕,只知道围上来打探着少爷的小道消息,哪里还记得此行目的?马青现下,心中乐乐呵呵着,终是把少爷和表小姐的事传为佳话了,要是小姐早把这事儿说出来不就好了,害得他这两日见着少爷都紧紧闭口,关于少爷和表小姐的流言他是一句话不敢说,怕少爷知道了骂他,小姐知道他告诉少爷了会打他,现在可好了,终于通过他马青之口,将他二人的事变成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马青还沾沾自喜着,才进了谢禾的院门,便被谢禾一脚踹了过去。
“少爷?”马青好不委屈,心道是,怎的做了好事还得被踹?
“看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谢禾怒气冲冲的,马青疑惑了,少爷这便知道自己干的好事了?可知道了怎么是这样一副表情?
“你自己说说,你到底在外面说了什么,为何我和明因会成了私相授受?”上午齐风花了好长时间解释了私相授受和芳心付水流,听得他一头雾水,怎么都想不出来自己和明因怎么就私相授受了。齐风在旁吊着凤眼提醒道:“莫不是你家马青出去说的吧?”谢禾这才回过神来,气的只想揍马青一顿。谢禾虽腹中无笔墨,但女子的名声要紧这回事他还是知道的,这回明因被外面传成这样,心里定是不好受的。想起早上来看他时,明因对此事闭口不提,还是如常地说说笑笑,想必是不想让他担心,这么一想,心中的愧疚又是添了一层。当然,反应到马青身上来的便只能是更加气愤。
“啊那个”马青摸着被谢禾踹了一脚的屁股,没想到谢禾知道了这事,本来还想着先把下午的事说给谢禾听,让他先夸赞一下自己,趁着他高兴再将之前的事一并说了,想来少爷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可这时知道谢禾正恼着这事,便只得开始一字一句,也不忘添点盐,加点醋,将自己发扬自家少爷的专一与痴情的事狠狠地夸了一遍,却没想到,谢禾听完,直接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你方才说的什么?我和明因何时便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啦?”若是这么一说,那明因岂不是更是声誉扫地?
“可不是吗?表小姐受伤的时候少爷便日日探望,她独自上山时少爷也不顾老爷还罚着便上山救人,还闹的生了病。从到樊城至今,表小姐可是对少爷十分照顾百分依从呢!”马青心道,这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的吧!少爷怎的还想否认呢?
“什么十分百分的?这是兄妹之情!怎可以相提并论?”谢禾嘴中说着,可心里却是漏了一拍,马青说的确是事实,自己却从来未曾往那面想去,难不成才一提出,谢禾立马甩甩脑袋,不对,别让马青给绕晕了!还没开口教训,便听得马青道:“哪里就不能相提并论了,那日少爷与表小姐练字,我和芽儿可是都瞧见了!”说着又低下声音,嘴中喃喃道:“何况即便不是,也该是姐弟之情,哪里来的兄妹了?”
谢禾气结,再次严肃而认真地强调,自己比明因大了整整一年!却吼过了头,喉头一阵腥涩感,觉得与马青多说无益,转了头摆了摆手让他回自己屋里,自己则坐回了桌边,端起新泡的药茶,掀了盖子,红的绿的透白的,依然是气息宜人。
“明因”谢禾似乎看到手中的茶杯里,倒影出了明因笑容明艳。自知在城中,自己的名声早已是鸡不闻狗不吠了。平日里他的事总是人们茶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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