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轩诃便不再多说什么,自怀中掏出一本案卷宗交给他:“失踪、可能只有衣物残留、或者只有血迹,你让我查可能具有那种特性的案子,我之前还觉得奇怪。结果一查,居然还真的找到了能对得上的。”
风易凌接过卷宗,翻开。在他查看卷宗的同时,南宫轩诃也在旁边低声解说着。
“八年前,就在这开封府内,曾经有一户人家全部失踪,满地的血迹,却沒有找到尸体。而邻居那夜也并沒有听到什么异常,当时还曾传过是闹鬼,是一桩出了名的案子。不过不用去那里看了,那里早就已经毁了,不可能有线索了。”
“户主的身份呢。”
南宫轩诃笑笑,抬起下巴指了指卷宗,似有些轻蔑:“这上面说的当然是普通商人。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分自负的傲岸,却不会让人生出厌恶,“官府当然也只能查到这些了。但我通过别的途径,倒是查出了些其他事情。”
“什么事。”
“那人姓周,明里是倒卖古董的正经商人,暗地鬼鬼祟祟,似乎跟盗墓的勾当有些关系。有时候走私那些古董,正是托了江湖路子。而那夜之前,他刚入手了一件宝贝。据说是当年被太祖发配到云南的巨富沈万三有着莫大的关系。”南宫轩诃看他一眼,点点头。风易凌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这样,那么事情就全都对的上了。
“自然,全家‘失踪’之后,那东西也不见了。”
心中最坏的猜测被证实,风易凌默然,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由自主喃喃:“……那玉佩究竟是何物。那些人这般不择手段都要拿到。”
南宫轩诃靠回椅背上,无奈摊手,随口道:“谁知道呢。或许你该查查,那玉佩在哪之后究竟落到了谁手里。”
可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八年了,一切都时过境迁,哪有那么容易查清楚。而且,若是你通过这样不择手段拿到了这样一块玉佩,显然这玉佩极为重要,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不会把这拿出去大张旗鼓的宣扬吧。
二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这点。
种种破碎的线索仿佛一地的珠子,却如何也串不起來,整件事都显得如此扑朔迷离。
那商人也是如此,既然他连托镖都隐瞒了身份,显然是极为小心谨慎之人。那他拿到了玉佩,应该不会随便出去讲,而是小心隐藏起來。
风易凌忽然道:“那古董商获得了那玉佩,还有谁知道。”
南宫轩诃摇头:“我查过,奇就奇在这点,那商人生性多疑,极少跟人接触,连家中几口人都不同外人说,更别说去跟人说这些了秘密隐私了。”
说完,他抬起手捏着下巴,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般,忽然看向他,意味深长:“……不过,若真说还会有谁会知道那商人何时拿到了玉佩,我倒是能确定,有个人一定知道。”
“谁。”
南宫轩诃只是看他,不说话。
风易凌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头似有惊雷闪过。
暮色四合,一人一骑在城门落锁前最后一刻奔驰入了开封府的城内。
不比南京应天府繁华热闹的夜生活,开封府入夜之后就显得冷清许多。许多街边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即便是偶尔有沒打烊的,也是一副正在打烊的模样,伙计们打着哈欠,将店铺的门板一块块合上。
街头并沒有什么行人,但他还是放缓了速度,只任由那匹一看就十分神骏的白马按喜欢的速度慢悠悠踱着,他只是信手握着缰绳,清隽俊美的脸上表情从容,眼睛寻找可以下榻的客栈。
当那凛冽的劲风自背后袭來时,他很敏锐的从马背上纵身跃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避开了那一次偷袭,身子落下在了地上,迅速抬起剑鞘还击。
“天下第一剑,当真名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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