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止呢?”
牵马行至镇口时,文瞻遗随意一问。
何槐诧道:“我以为瞻公遣他办事去了,夫人原说瞻公与他一起的。”
文瞻遗面容微动,止步道:“他没回府?”
何槐浓眉皱了起来:“若是少爷已经回府,哪还需要这么急着找您呢?”
今次连文炳亦听出事来,停步不动。
文瞻遗双眉微动:“出事了?”
何槐露出犹豫之态。
文瞻遗微讶道:“何槐你向来直言无忌,竟也会踌躇,究是什么事?”
何槐表情换作古怪,似觉要说之事荒诞可笑,苦笑道:“太傅本着我不要说,要待你回府后再告知,不过这件事……这件事……”
“说罢。”文瞻遗恢复正常神情。
旁边少年心下暗服。
这中年男子性格分明,但遇事时总可保持冷静,才是能者风范。
何槐终道:“燕王府来了一伙走镖的,想来瞻公也已知晓。”文瞻遗点头不语。何槐续道:“三日前燕王亲自登门,为佩兰小姐下聘,男方则是西南镖局孟总镖头。”
此言一出,顿时连文瞻遗亦不由大愕:“什么?”
文炳一愕过后,生出好笑又奇怪的感觉。
孟大哥竟有这等面子,请得动皇家嫡亲的王子为之求婚。
忍不住道:“但孟总镖头似是有家室的人……”
何槐叹道:“这才是古怪的地方,下聘当日,孟总镖头元配夫人竟也亲自前来,当着夫人的面说什么愿意与小姐姐妹相称,不分上下尊卑。”
文炳几疑自己耳朵听错。
孟行远的妻子怀素月他曾见过,个性开朗亲切,但竟可为夫做到这地步,当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文瞻遗沉吟道:“三日前,那太傅是还未回府的时候了。”
何槐心悦诚服地道:“瞻公所见极是,夫人正是以此为藉口,暂退燕王。但……”
文瞻遗微露不悦之色:“快说,还有什么事?”
何槐苦笑道:“小姐当晚不见了!”
文瞻遗眼神一凌:“不见?”
何槐苦意加深:“只是不见还好。老六那晚先发觉小姐不见,上禀夫人,夫人急得不行,找了咱们几兄弟商议,咱们均认定是有人来掳走小姐,因凭小姐一介弱质,是绝不可能在咱们眼下无声无息地消失的。但忙了一晚均无结果,不料次日老六再经过小姐闺房时,却发觉小姐好好地睡在房内。夫人对小姐细加询查,才发觉……发觉……”
文瞻遗眉头越皱越紧,喝道:“说!”
何槐挠挠大头,吐出实情:“小姐已然破瓜了!”
老少两文一起失声:“什么!”
何槐再次露出之前那种古怪表情,道:“小姐怎也不说出那人是谁,她的脾气瞻公你是知道的,夫人也拿她没法。次晚府里加强的巡视,结果夜半时老六又发觉小姐不见了!”
文瞻遗轻吁出一口气,不知是气或其它,声音恢复正常:“若真是孟总镖头,你们是不够的,观止在也不行,这怪不得你们。”
何槐神情突转激动,捏拳道:“可是那厮则实可恨!竟然……竟然……还对老六动手动脚!”
旁边文炳顿时张大嘴合不上。
这“老六”竟是女的?孟大哥可绝非好男风之人。
转眼一想也对,保护内眷若全是男人,对官宦之家来说等若耻辱了。
“怎么回事?”文瞻遗眉头又皱。
“今次咱们学了个乖,让老六悄候小姐闺房内等候,果然黎明时抓了个正着。那姓孟的送小姐回房,被抓着还胡言乱语,老六忍不住出手……”说到这处,他忽然住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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