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瑜总算找回正路,并马上返到生门,踏着五行步法,出林而来。
近了林边,他可以看到老海盗了,也看得见那些曾杀害了水叔和水仙的恶魔们。
他未敢轻动,更不敢冒然出林。
他此刻躲藏的地方,令他正好可以看见林外将要发生的一切,却可以保证那些恶魔们看不到他。最外层的椰树为他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其实他此时就算走到林外,也不会有人在意他。朱远诸人的注意力全在老海盗身上,根本不会有人顾及他。
骆子瑜的心情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林去救助老海盗,一方面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无力营救,出去只会赔上一条命,而老海盗情愿舍弃自己的性命,正是是为让他活下去,让他将来可以报仇。这样白白赔上性命去救人,反辜负了老海盗的良苦用心。可是眼看着老海盗身处险境,他又如何能无动于衷?
是的,他必须出去,他必须救人。不管那样能起到什么作用,不管那样做会不会被老海盗视为更加不孝,但那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不能不救。
只在他心念一闪之际,朱远已打出手势,众海盗挥刀便向朱应先劈去。朱大胡子虽年事已高,毕竟宝刀未老,长竿扫过,当着立仆。只一回合,便有三五个海盗被长竿击在面部或胸腹,其中一个更是被长竿斜削出的刃口刺中,鲜血长涌,立时毙命。另有几人虽然侥幸闪避过竿头,却不得不收回攻势,全力防护。
这些海盗开始后悔为何会把长竿留给朱应先,如果他们早早把长竿拾走,此时的对手也不会这样难以应付。
骆子瑜见状,先是一惊,继而见爷爷安然化解了攻势,不由为之大声叫好,并走出林来,几步跑近朱应先,嚷道:“爷爷,我来帮你。”
朱应先最怕的就是他跑出林来,马上对他喝斥:“谁让你来的?快回去!”
只这么一分神,众海盗又围攻上来,其中几人更是直接把目标改为骆子瑜。骆子瑜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朱应先的长竿救将过来,打倒了冲向骆子瑜的敌人,却不妨自己的后肩处吃了一刀,鲜血马上喷出,跟着是老海盗一声震荡天地的狂吼。
骆子瑜更是大惊失色,却见爷爷脸色铁青,怒瞪着他:“快回去!快跑!”
其实老海盗年事既高,腿脚工夫再好,又岂是这十多年如狼似虎正当壮年的海盗们的对手,第一合交手占了上风,主要是因为他气势压过对手,令众对手们不战而自寒。
但现在他既挨了一刀,情势马上逆转了。受伤的左臂再也抡不动长竿,眼见几刃寒光闪过,他只能右臂持竿顺势一挡,长竿立时断作几截。
他的心思却仍在骆子瑜身上,心神不宁令他挥竿失了章法,没了力道,即使扫中敌人,也不能将他们击倒。
骆子瑜更是慌了神,随手抱起地上的圆木,凭着他多年来练就的一身蛮力,朝着向他冲来的海盗们尽力一掷,然后怆惶后退,眼睛去一刻也没有离开鳌战中的爷爷朱应先。他掷出的圆木,倒是缓解了追击他的几个海盗一时的攻势。
眼见长竿已断,威势尽失,朱应先再也无力与众海盗相抗。右手持着半截竿在敌人的刀锋中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挥,身上又中两刀,虽然均未伤及要害,却令他再也无力抵挡,只能猛力后退,同时对着骆子瑜大呼:“逃,快逃进树林去!”
朱远一直未出手,他稳立在原处观斗,眼见老海盗中了刀,也怕他真的被乱刀砍死,马上下令停手,手下的海盗们却一时收刀不住,又有两刀砍在老海盗腿上。
骆子瑜惊声高呼着:“爷爷!”刚退后几步,又朝着老海盗这过奔来。
朱应先回头看见骆子瑜又跑回来,顺手将手里半截长竿朝着骆子瑜掷去,怒声吼道:“还不快逃,想让爷爷死不明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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