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脸来，面像狰狞骇人，双目几欲瞪破眼眶，对着朱远众人，发出惊天骇地的狂吼。

    骆子瑜再不敢耽搁，疾步奔回林中，愤怒与悲痛让他发出狂乱的呼吼声。

    老海盗则奋力挡住意欲追赶骆子瑜的海盗，张开双臂向他们扑去。海盗们刚得了朱远的停手令，不敢再向老海盗挥刀，只得退后。而老海盗腿上已挨了刀，足下一吃紧，刚奔出半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众海盗马上用刀锋指着他防止他再反抗。

    朱远对骆子瑜并没有什么兴趣，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个不经世事的毛孩子。他在意是的朱应先。这个曾在整个南海风云万里，令远近的走私船和洋船倭寇闻风胆丧的海上霸王，现在竟有如一只伤的猛虎，狼狈不堪地倒在他面前，他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

    他故作咳嗽三两声，摆出一副关心同情的样子对老海盗说：“义父大人啊，您这又是何必呢？”

    老海盗凭声音知骆子瑜已逃回林中，众海盗也没有追赶，心下稍宽，冷冷地对朱远说：“畜牲！少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今天大不了，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何必呢何必呢？一家人干嘛一定要弄个你死我活的？再说了，想同归于尽，您以为您还有这从份力气吗？”

    “呸！”老海盗愤然朝他吐了一口，却没有答话。

    朱远随意地在身上掸了掸，他那件早已脏得无法可洗的却显然是上等缎料的衣服，根本不在乎多一点儿唾沫星儿粘在上面。他得意地笑笑说：“不如这样，只要您肯说出那东西的下落，我完全可以让您重回勇气号，尊您为长辈，为您疗伤，为您养老。还有那边那个……是您的干孙子吗？我也可以认他作干儿子，一并回我们的仙涯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朱应先恨恨地瞪着他：“你敢打他的主意？！”

    “谁？那毛崽子？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打他主意那真是抬举他了。再说一遍，那东西在哪里，说是不说？”

    朱应先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身上已多处湛出血来，适才涨得通红的脸也慢慢褪了血色。

    骆子瑜躲在林边一颗椰树后面，气喘吁吁地看着外面，他再也不敢跑出椰林来。刚刚老海盗受伤，他完全归罪于他自己，是他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跑出去，才使得老海盗身受重伤，如果老海盗因此伤重而亡，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现在他明白，爷爷尚有一口气在，如果他再次不顾一切的跑出去，只会立时要了爷爷的命，也必将赔进自己的命。那时，他将真的无颜下九泉面见因他而死的爷爷了。

    西天的晚霞急急地收走了最后一缕红光，海天之间变得一片暗淡。

    海风开始转向，海潮却一浪高过一浪。一些在椰林长住的海鸟，从遥远的天边绕飞回来，各自钻回它们的安乐窝。它们不知道刚刚发生在海边的一切，它们也没有义务知道那个与它们相伴二十多年的老人，会不会在今晚永远告别它们。

    一群海盗和一个仆倒在地上等待死亡的老者相峙着，一边是无休止地问，另一边是一言不发，进而一动不动。

    “不能让他死了，给他包扎一下。看他还能不能动。”朱远说这些话时，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他说后面的话时，却是咬牙切齿，“鱼泡子那个混蛋呢，还没回来？李承业呢？”

    椰林中还有很多的人在焦急地带着绝望与愤恨奔走着，呼号着，不时惊动刚刚回巢的海鸟。却没有一个人能绕出这片椰林的。

    朱远身边，有人试着下手给老海盗包扎了，当然是用从他们的多年不曾洗过的脏衣服上撕下的布条去包，但包之前，先得小心翼翼试探老海盗的反应，看他还会不会反抗，另有一人应着朱远的话，回头看鱼泡子是开始从大船返回。

    “大王，鱼泡子他们回来了。”他指着大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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