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天已大亮,雨过天晴。
椰林里到处都挂着晶滢的水珠,叭哒叭哒往下滴。阳光透过椰林,照得那些水珠儿五光十色,把这小小的椰林妆扮得有若仙宫玉树。
骆子瑜站起身来,伸展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清爽的空气带着丝丝寒意,浸润心脾。
李承业也站起来,打着呵欠四下打量,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突然,他惊声大叫起来:“坏了!二弟,你的书……”
骆子瑜一惊,回身一看,不由痛心疾首。那些书和那布包,竟在他们熟睡时不小心滑落地上,浸入地上的积水中。其实他俩整晚都是坐在水里入睡了,只是他们在划小木筏时,下身早已被海水浸透,因此也并不在手是否坐在水中,只要上身还算干爽就已满足。哪想到他们精心保护的两件宝物竟双双落下,被浸成墨迹斑斑的一团纸浆。
心痛之余,他们只能把书和布包拾起,铺在岩石上晒,希翼还能留下些什么。
“你看,这本书上有些字还可以辨认。”李承业随手翻开其中一本书,对骆子瑜说道。
骆子瑜马上凑过去看,只见那些尚可辨认的字里记着:“……把海盗船的旗帜换成西洋船的旗帜,或是商船的旗帜,便有机会蒙蔽猎物船只,只待靠近他们,马上发起进攻。……”又一处记着:“……船底置仓,……着水性极好之人潜至猎物船只底部,凿开船底仓。……”
骆子瑜看着只觉心惊肉跳,天啊,爷爷这不是想让我去当海盗吗?
他又翻开另一本,寻到一些尚可辨认的文字:“……英吉利,佛朗机,……以火炮装于船舷,覆以掩饰物,……”又有:“将跳板立直,藏于帆后,只待近敌船,钩船放板,众人持刀入敌船劫掠。……”
原来这几本书,竟是教骆子瑜如何做一名海盗,指挥海盗船进行打劫。难怪老海盗一直深藏着这几本书,直到最后关头才一股脑儿全部交与骆子瑜。
骆子瑜大怒,将几本书全掷于地上,重重跺上几脚:“骗人,骗人!他终究是个海盗,最终也要让我当海盗。哼!”
李承业马上推开骆子瑜,把书拾起:“你干什么?这可是朱大胡子一生的心血啊。”
“什么心血?教人做海盗,分明是恶魔的行径。”
李承业不与他争,只小心地把书收好:“你不要就送给我吧。干嘛发脾气。”
“你要它干什么?你还要继续当你的海盗?”
李承业没有回答他,只把书重新放回岩石上:“现在这些书是我的,你要毁书,得先问过我。那个布包是你的,不妨也打开来看吧。”
骆子瑜不愿开那布包。他只在想,昨晚费了那么大的劲,只为保护这样的东西,实在令人懊恼。至于那布包里面会是什么,他想也无非是些有关海盗的东西,不看也罢,便说:“这个我也不要,你要的话你去看吧。”
李承业马上去开布包。骆子瑜去想想老海盗的话,要让他单独一人时才能开布包,马上拦住李承业:“等等,这个不能给你。”取过布包,背过身去打开来。
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纸,已被水浸透,墨迹散开,一团乌黑。展开来看,像是一幅图,却什么也看不清。只在纸的顶上,隐约可辨两个字,一个藏字,一个图字。他念叨着:“什么藏,什么图?”
“藏宝图?”李承业大吃一惊,“原来朱大胡子的宝藏真的存在。”他凑过来一看,不由心痛不已,这显然是一张手绘的藏宝图,可惜现在已完全无从辨认了。
“什么藏宝图?”骆子瑜问。
“你难道不知道朱大胡子宝藏吗?活在海上的人,都知道朱大胡子有一份埋藏多年的宝藏,人人都想得到他。所以大王,就是朱远,还有鱼泡子,都是为了这张图才来找朱大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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