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征躺在骆衡身侧,手臂圈着男孩的身体,外面起风了,吹得树叶沙沙地响,凉意从窗户进来,使得不像白天那样热。骆征知道自己应该休息,这样才能保证有足够的精力应付突发事件,所以他强迫自己半睡半醒。
敏锐的警觉让骆征在骆衡动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男孩细瘦的手指按在他脖子上,借着窗户照射的月光,骆征看着压在身上的骆衡,男孩的眼睛被布带蒙着,双手放在他脖子上,却并没有使力。
骆征睁眼的动作似乎惊醒了他,男孩双手猛然用力,尖锐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来。
骆征迅速地捂住了男孩的嘴,另一只手把他的双手扭到背后,箍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胸前,男孩双腿蹬了一下就被骆征压住。骆征听着夜色中的动静。
很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男孩扭动着。
骆征觉得右手一阵尖锐的疼痛,他被咬了。
丧尸病毒的感染方式有三种:唾液,血液,□。骆征一愣,忽然笑了,脸贴上了男孩的脸,抱紧了他,在他耳畔轻轻地说着,“别怕,别怕,是我,是哥。哥在你身边。你不是说等到有钱有时间,全家人一起去旅游,去看长城,去登泰山,在蓬莱岛看日出,在天涯海角观日落,还要照很多很多照片,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拿出来给别人看;你说你要考h省最好的大学,等你上学了,一家人一起去h省,让哥养着,等你毕业了赚了钱,就养我们一家人,让大伯伯娘和我们过最好的日子,住最好的楼房,开最好的车;你还说我半年才回家一趟,爸爸妈妈都是你在帮我照顾,小衡,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总爱吃糖,伯娘不给你,你偷着吃,结果吃坏了牙,哭着说以后再也不吃糖了。上幼稚园小班和小朋友打架,脸被抓破了,伯娘问你你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弄的,却跑到哥怀里哭,”
骆征说着记忆中的事,不知道怀里的骆衡有没有听懂,男孩的挣扎慢慢减弱了,安静地趴在他怀里,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伤口。骆征感觉痒痒的,舌尖温热湿滑,借着月光看到男孩轻轻翘起来的嘴角。
骆征放手,揉了揉男孩的头,男孩并没有再挣扎或者尖叫,双手抓住他的衣服,骆征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下半夜三点多的时候,骆征听到了脚步声,那是很多双脚踏在地上的声音,似乎在迁徙。
丧尸感受食物的方式目前知道的有三种:气味,声音和光线。骆征把大门屋门都反锁了,窗户也拉上了窗帘,院墙很高,如果丧尸还没有学会爬墙就进不来,而且骆征在院子里和正屋周围散了足够掩盖两人气味的药粉。
骆征还是保持了清醒状态,在看到骆衡有醒来的征兆时,在他身上轻拍两下,骆衡就又睡熟了。
一辆越野吉普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地行驶着,车里坐了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后座的一男两女似乎是一家,前座的两人应该是保镖,身上都配着枪,魁梧彪悍,副驾驶位上的男人三十多岁,下颌有一道伤疤,似乎是被刀划伤的。
“大哥,车子快没油了。那东西速度很快,我怕大武他们挡不住太长时间,我们一停车就会被追上。”司机说。
后座上的一家人听到十分紧张,年轻的女人忍不住抱怨起来。“我爸爸雇用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是拍胸脯说自己很厉害的吗?只是一个丧尸就把你们追得这么狼狈,只知道逃命!你们吃干饭的!你们就是死光了也要把我们一家送到b市。”
喀嚓一声,王天虎手中的枪顶在年轻女人额头上,下颌的伤疤让他的表情狰狞。
年轻女人发出一声尖叫,中年妇女立刻把女儿抱进怀里,中年男人大喝,“王天虎,你想干什么?”
“闭嘴!给我们争取时间的是我兄弟的命!我王天虎既然接了这笔买卖,就会做到。大小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