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的武功胜于唐(“武力值”极为稳定,即使到了风烛残年,依旧威风堂堂,对外毫不软弱,唐初虽然也是一度强盛,但到了中后期,那实在不能恭维,京都六陷,天子九迁,贞观、高宗、开元的大唐盛世从此一去不返江河日下)。
但论包括在综合国力中的经济与文化,凭借这一点,唐朝可以与汉朝并驱,甚至可以说,胜过汉朝。日本人自称只跟中国人学三样东西——“汉朝的武功,唐朝的经济,宋朝的艺术”,一言蔽之,深度犀利。
凡是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大一统王朝的经历大致都是“走老路”,规律走势总是相同。一个大一统朝代的经济,无非前期高度繁荣缔造一个又一个的盛世,后期财政絮乱衰败凋敝,探寻一个朝代灭亡的原因,无非是军事原因或政治原因等,但归为一切溯本寻源,无非不与财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两宋堪称中国历史上最富得流油的朝代了吧,可无论从北宋还是南宋灭亡的靖康之难和崖山海战来看,表面上是灭亡于军事,实际无非是财政的巨大漏洞。即拿北宋灭亡来讲,一言以蔽之,“三冗两积”,两积不必说,积贫积弱。且一究“三冗”,即冗官、冗兵、冗费。
有宋一代,为避免重蹈唐亡的复辙,在官和兵两方面都进行了精心的收权和分权的工作。在官吏制度上,为防止出现朋党之争的重演,在官衙设置上强调使各机构互相不通气,互相制约。臃肿是溃烂的开始。两宋官场腐败至极,效率奇低,无法细表。按理说,两宋涌现的人才数量不比任何一朝少,但其效能不是被埋没,便是在官僚机构中被销蚀。到公元1071年,也就是宋朝开国110年后,朝廷供养的官吏更是超过了50万。每天的工作正如《宋史·职官志》中描写的:“居其官,不知其职者,十常八九。”一样坐吃等死。据《宋史·职官制》记载:每年中央政府的支出大约是:钱一千六百九十六万贯,金一万四千八百七十两,银六十二万两。且不说官员的职务性消费,单是定期向官员支付的俸禄,就给国家财政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再者言冗兵,自唐以降,为了吸取前朝亡于藩镇的原因,防止手下大将像太祖赵匡胤一样以及五代的“前辈们”“黄袍加身”,宋继承吸收了唐的经验,不仅禁军直接听命于皇帝,精兵也收归于中央。众所周知,宋的文官地位要比武官地位高很多,在地方上,也多以文官制约武官。为使得“兵不识将,将不专兵”,防止武将专权,所有涉及兵权的官员,也频繁替换。使得宋军“兵无常帅,帅无常师”“元戎不知将校之能否,将校不识三军之勇怯,各不相管辖”。宋廷的这项措施的初衷是好的,其所取得的一定效果也是值得肯定的。对解决藩镇割据,维护国家统一,起了重要作用,也有利于当时社会经济的发展。但正如道家思想的精髓之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样,宋朝的这些一系列政策同样使得宋军战斗力低下,训练松弛。
然而不幸的是,当时北宋周围肘掣的几个政权——贯穿整个王朝的辽,中期崛起的西夏,后起之秀金,在同一时期同样强大,甚至军事势力为宋所远不能及。为了解决此严峻的问题,宋军的对外失败,北宋应对问题的策略就是赔款求和,增兵再增兵,扩充军队荒年募兵,使军队数量增加,于是形成恶性循环,使得每年在军费上的支出耗费甚多(更何况,还有诸多吃空饷的军队),所以虽然北宋军力多达百余万,然而“养兵虽多,多而无能”。
冗费,即养兵、养官所需的巨额费用,加上对辽和西夏的战争耗费及高额岁币,给北宋政府带来沉重的财政负担,国家财政入不够敷出,出现了严重的财政危机,导致积贫局面的形成,北宋为加强中央集权,大力消弱武将的兵权,使指挥效率和军队战斗力降低,导致宋军在与辽、西夏的战争中连年战败,形成积弱的局面。因此冗官、冗兵、冗费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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